霍安素积蓄出一点力气,重新调整成标准跪姿,“谢主人宽宥……安素日后一定尽心竭力,再不敢有半点怠懒。”
哪有什么怠不怠懒的,若是江译想挑霍安素的处,他就是十全十美也照样要被贬低得一是处。
江译心知肚明,但也乐得看奴隶自觉地往自己身上加负,“最好是这样——下次可没这么好过关了。”
霍安素诚心实意地感恩主人的宽待,叩首应是。等江译照例扔完清洁套餐,他瞧着主人的神色算得上舒心,才小心开口,
“求主人明鉴,安素虽然淫贱用,但从未擅自碰过下面的穴,没有,没有自己偷偷玩过的。”
主人或许只是随口一问,但奴隶一定要竭尽全力自证,否则留下一点半点怀疑的种子,岂不是活该被厌弃。
?
江译还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之前随口的一句逗弄。霍安素这样认真地求他明鉴,倒让江译起了一点兴致,“还有什么,接着说。”
“主人宽容允了随侍,安素却不争气,侍尿这般基础的伺候也出了差…还有,安素遗漏了主人吩咐,还要劳您再开尊口……”
霍安素的额头贴着地板,端得是恭敬低微的姿态,“是安素不知天高地厚,妄提请求叫主人受累……求您费心管教,让安素再不敢动僭越的心思。”
真是,本来都快忘了。
江译毫不心虚地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决定好好“管教”一下不乖的奴隶。他踩着霍安素的脑袋,语气淡淡:“以前不见你这么黏人,怎么这次非要跟着?”
“安素知。”霍安素连呼吸都放得轻了,当时微妙的心思让他剖开,双手奉上好叫主人看得清楚,“您对奴隶宽容,安素却不曾精炼自身,妄提请求,还劳动您拨冗管教…已有恃宠而骄的先兆。”
有点意思。
江译撤开脚,看着霍安素依旧维持着叩头的姿势,玩味道:“恃宠而骄。”在霍安素的价值观里,这可是天大的过,居然也敢拿来请罪了。
江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果真是养得心大了,既然知,怎么不认罚——笃定了我会心疼?”
“安素不敢!”霍安素微微往前挪动了一点,言辞恳切,“是安素愚钝,不曾早日发觉心思浮动,求您重重责罚,好让奴隶再不敢起这等僭越心思。”
他实在过于乖了。寻常做奴隶的,真起了恃宠而骄的念头,哪怕知也该死死捂着不叫主人知道才好——哪有这样巴巴地求罚的,也不考虑一下自个儿的处境。
江译当然不肯就这么遂了他的意——奴隶就要不上不下地吊着,日日警醒唯恐触到红线才好,这么干脆地发落了,多没意思。
他反而放松了身体,窝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了些,“知道我累还不过来伺候。”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霍安素自然不会再提,抿了下唇,主动膝行上前给主人按摩。
江译本来就有点困乏,被霍安素手法得宜地这样一按,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霍安素为他揉捏着太阳穴,轻声细语,“主人到床上睡吧,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