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踏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令人愉悦的饭菜香气，他心知夏迁没这个水平，顺手撸了一把霍安素的头，“你做的？”

霍安素安静地任由主人抚摸他的脑袋，没去抢贺宣换鞋的活计，只是略有些惭愧道：“是，时间仓促，求主人将就吃些。”

江译打量了一下另外三个奴隶，哼笑道：“以前倒没发现你会做饭——是该让人好好学习。”

夏迁本就有些挫败的神色更是灰暗：他其实有好好练习一些新菜色的……

霍安素不以为意，“谢主人夸奖。这些都是奴隶的基本功，虽然

是伺候主人床事，但总不能日常待着吃白饭。”

日常待着吃白饭的几个感觉膝盖上中了一枪。尤其是贺宣，给江译换上拖鞋的手很轻地哆嗦了一下，才顺利完成服侍。

江译洗了手坐上饭桌，看见上面的五副碗筷，心里有些满意——他今天累死了，懒得玩奴隶。

不玩的时候就该热热闹闹的一块吃饭，否则弄得他像个封建大恶霸一样，吃饭还不让人上桌——这事估计是夏迁或姜一舟提醒的，不让霍安素别提准备碗筷，饭菜都只会做江译一个人的量。

江译心情一好就显得温和好说话，一人撸了一把狗头，才正式宣布开饭。

霍安素的手艺很好，色香味俱全不说，鱼虾之类的东西都提前剃刺去壳，吃起来方便极了。江译吃了两碗饭，霍安素请示了一下，才去端了火上煨着的汤。

“这么能干。”江译夸了一句，又喝了两碗汤填填缝，“我们回来也就一个小时吧？”

霍安素给江译夹了几块鲜嫩的肉，“时间有限，安素就用了高压锅，委屈您了。”

坐着默默吃饭的三个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就盯着眼前那盘菜嚼，也不知道尝出滋味没有。

江译可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气氛，他一不爽就要折腾人，故意问霍安素，“听说这里有你的老熟人啊。”

霍安素感觉主人要问话，于是放下碗筷，在江译脚边跪了，“主人容禀，安素在会所时，曾经负责过新进奴隶的教习，贺宣是其中之一，编号017。”

霍安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贺宣，“他形貌条件出色，最初评级还不，但一直学不会服侍技巧，原本是要报废去做公奴的。”

“嗯，再后来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然后贺宣就抓住机会逃跑，被我捡到了。江译若有所思，一旁的贺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地上跪了，“他是做饭不合格？”

霍安素点头，“有这方面原因，嗯…当时，他其他的服侍技能也评级较低。”他已经尽力委婉，事实上，贺宣的服侍技巧全线飘红，档案翻过去，页页都是勉强合格。

江译听得好笑，勾了勾手让贺宣过来，“这么没用啊？怪不得前几天还犯低级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