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素耗费一上午和新提拔上来的经理进行工作交接，顺便制定好了白子徐接下来的调教方案——主人总有再来会所玩乐的时候，多准备些不会有。

最后，他去见了老板。

霍安素略显恭敬地低头，站在一边，听这位辖制了他五年的上位者说话，然后递上自己的身契，展示给他看。

江译给这边打好了招呼，老板自然不会为难霍安素，只是笑着找出他那张临近过期的身份证，“恭喜，夙愿得偿。”

霍安素抿着唇，“一切仰赖主人。”

老板仰着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开那个专属的小箱子，“规矩你知道，不许带任何属于会所的东西出去。”

霍安素颔首，默然地抱着那个小箱子，进了一边的小房间。检查了一遍可能存在的监控，他才打开那提前开了锁的小箱子——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是一套洗得发白的运动衫，以及一双破旧的运动鞋。

霍安素没伤春悲秋的心思，只是摘下金丝眼镜的时候略有些遗憾：这也是会所的东西，可惜了，主人挺喜欢看他戴眼镜的。

他换好那套有些显小的衣服，以及与脚下那双皮鞋比起来，寒酸得不行的运动鞋。一手拿着身契和身份证，一手紧紧握着主人赏他的手机，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这个牢笼。

会所门口不好打车，他顶着大太阳徒步了将近一个小时，几番周折才打上出租——主人实在为他考虑得周全，今天早上给他发了红包，嘱咐他打车过去。

和师傅说好目的地，霍安素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是，主人真正生活的世界。他收回目光，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思，等着车子到达目的地。

“小伙子，这是人家的私宅，只能到这了。”师傅狐疑地看了一眼霍安素那一身和气质格格不入的穿着，合理怀疑这人是破产了，来找亲戚打秋风的。

霍安素道谢，付了账就慢慢地往里走。

他的步速很均匀，连呼吸都放得轻，只是手心不住地往外沁汗。等到在门口站定，他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给江译发消息。

“主人，安素已经到了。”

没有回复，看来主人在忙。

霍安素深呼吸两次，敲响了门。门打开得很快，贺宣脸上带着笑，一句“主人”还没说出口，就瞧见了霍安素。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