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事地发了会呆后，不知道是尾巴被拽了还是屁股被挠了，两只小猫又混乱地纠缠到一起，滚到附近的花丛里玩跑酷。

……？

容晓将两只小猫提溜起来，静静端详她们圆滚滚的脸蛋。

这一对比，与先前的记忆竟然分毫不差。

竟然，真的是他的小猫……

·

上车后，等前座的司机升起挡板，容晓才把小猫放开，问顾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啊？”

顾琢牵过他的掌，将捏紧的拳头揉松：“嗯。别紧张，都是小事。”

怎么想，都不算是在正常世界里能够发生的“小事”吧……

容晓沉思着，没再继续说话。

“容晓。”顾琢低头，轻声开口，不厌其烦地再次问，“真的想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吗？”

他抬头，望向似乎所有事情都了然于心的顾琢。

他不禁道：“顾琢，你是在担忧吗？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想起这些事情呢？”

掌心被更宽更大的一双手笼罩，他看见顾琢垂下眸，手指卡进他的指缝里，认真地与他十指相扣。

顾琢开口，仍是很认真的语气：“想让小猫开心。如果都想起来的话，你会哭的。”

“我很坚强，不会哭的！”容晓莫名有些不满，激烈地反驳他，“我想想起来，顾琢，我已经和之前的自己反悔了，我一定要想起来，我想记起我的生活，记起小猫，还有你。”

心脏传来熟悉的震颤感。

顾琢收紧手指，胸膛起伏，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什么都不愿意考虑，只想让小猫立即记起所有事情，再紧紧搂住小猫，把小猫揉进怀里。

但是……不行。

小猫会受不了的。

“你整天都哭，小猫。”他道，“崴到脚要哭，蹭破皮也要哭。你哭的时候，我会心疼。”

“……不是的！”

顾琢将目光落到容晓眼里，小猫眼睛热得快蹿火，神色复杂地瞪了他好几眼，才小声辩解：

“在你面前才哭的。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我喜欢撒娇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