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打在了你的脸上，你看着孙策的脸，才注意到他的眼眶里原来已经都是泪水。

“……对不起。”你只能这么说。

孙策抹了把眼泪，抵着你的刀尖更往前了一寸，刀刃划破了你的皮肤，留下一道血色的印记。

你被逼得仰起了头。

“孙策，”你开口，“我不能死。”

“天下需要我。”

孙策的眼泪忽然止不住地流，像是决堤的河坝。

“我也需要你，”与孙策重逢以来你第一次诚恳道，“我也需要你。”

孙策把手中的刀扔到了一旁，掷地有声。

你立刻就抱住了他，眼泪从你的眼眶中流出，打湿了他的肩膀：“我需要你……”

孙策也抱住你，但气息虚弱，他也哭着，止不住声音。

你自知对不起他，没有保护好他们，你知道自己理亏、知道自己贪心……但在夺得天下之前，你也不知道自己对孙策已经情根深种，这种意识似乎来得太晚了些。

从再见的那一晚起，你才发现你对孙策的依赖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也许是不够信任，也许是太疏忽，但从前是从前了。

你向来都是个贪心的人，现在，你只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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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你又来到孙策的寝殿。

“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些东西……看，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你把各种街市上淘来的玩意儿摆了出来。

孙策躺在床上，翻过身来，锁链和镣铐碰撞的声音响起。他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你怕他伤好了就跑了，所以对他格外不放心。

“比起这些……”孙策说，“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才肯放我走。”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冷冷道，“待在这里，是你唯一的去处。”

孙策的眼底一片阴骛，你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从前没有露出过这副样子，他一直都是阳光的、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