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后柏将凌乱的发丝束在一起,月光打在他黑衣上,让整个人看上去都冷了几分。
“有劳了。”毕后柏没有拒绝,他倒是有些期待顾惊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想管孩子,将来毕燕暮是要做皇帝的人,放在顾惊春这匹狼身边,讨不着好,也是对那孩子的锻炼罢。
“小事。”顾惊春倒不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毕后柏,他只是想到好玩的事情了。
“陛下,毕琅庚在剋城。”顾惊春想到这件事。夏忍冬告诉他的消息,顾惊春不太想去查,就交给皇帝吧。
夏忍冬本是毕琅庚那边的,前些时候毕琅庚混进皇宫多半就有夏忍冬的手笔,这次夏忍冬和毕琅庚应该起了什么冲突了,反水了。
毕后柏沉思了一会儿:“先别管他。”
……
卫林钟看着床上已经发起高热的毕琅庚手脚失措。
没,他又捡到了这个人。卫林钟和这个人相处了好几年了,几乎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虽然前些天出了一些小问题,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卫林钟用布帕挤热水擦拭着毕琅庚的脸,毕琅庚烧了将近两个时辰了,他有些害怕毕琅庚傻了。
“卫郎中,我来吧。”黑衣女子将颈上的伤用绷带缠绕了起来,看上去没有两人前几个时辰相见那么瘆人了。
“你还有伤呢。”卫林钟说。
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小伤。”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卫林钟见女子决绝,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女子,然后去了院子里看药。
“郎中叫我秦岭就好。”
卫林钟坐在凳子上,听了这个名字,忍不住重复道:“秦岭?”
秦岭以为卫林钟在外面没有听清,声音大了几分:“对。”
卫林钟闻着药味,大脑不经思考地问出:“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淮河的人。”
秦岭觉得惊喜:“郎中认识我家小妹。”
卫林钟:……我不认识,中国地图应该很熟。
“咳咳,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听过。”卫林钟编起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