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已经晚了。
晓飞从床头摸手表看了一眼,已经三点了,还有五个小时,易国峰就要去医院,等待最后的判决,她支起身体看了易国峰一眼,易国峰睡得很熟,她悄悄爬起来,心里焦躁得难受,走了几步,看着窗外的月亮心一横跪了下去,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求谁,最后决定求易家的祖宗。
“我……我,”晓飞想不起她婆婆的那套话术了,乱七八糟地说,“他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做过事,不要这样对他,”晓飞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心里一凉,“是我,对不对,这是我的报应,是我,是我做了太多的事对不对,为什么要报在他身上?”晓飞边哭边压着声音哀求道,“别报应在他身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晓飞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好在第二天去拿结果,医生笑着说是良性的,然后安排住院手术事宜。
晓飞看着易国峰的笑脸分外生气,发脾气道:“你说你胆小不胆小,昨天都差点立遗嘱了吧,就这么个小毛病,你看你吓的呦。”
易国峰看着诊断书随意地说:“我昨晚怎么听到有人哭了。”
晓飞蹙眉疑惑道:“你是不是做梦了?”
“可能吧。”
晓飞转了个方向吐出口气。
“我要去烧香,你自己待一会儿。”晓飞坐沙发上说。
易国峰拿着报纸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了?”
易国峰小声喝道:“你这是搞封建迷信。”
“我又不是党员。”晓飞满不在乎,“别以为我不知道,运动员出国比赛前还烧香呢。”
“不许造谣啊。”易国峰义正言辞道。
“就当我造谣吧,我和你妈妈去山上烧烧香,保佑你呢,手术顺利。”
易国峰笑起来:“你对医护人员态度好点比这个管用。”
“不凶一点要被他们要欺负人的呀!我刚才就想去问主治医生,护士按病房号护理还是按官职大小护理呀!”
“我求求你别惹事了,你也知道这层楼住的都是什么人,人外有人,不要招惹是非,行不行?”
“偎灶猫。”晓飞骂易国峰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