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易中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周知非浑身情欲、不顾形象地在他眼前发春。他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周知非而起了反应，他把视线挪到一边，努力去想些别的事情，也架不住周知非下身粘腻的水声，还有他喋喋不休的嘴：“顾易中，易中，你做得很好……你太温柔了，哈哈…没有关系的，你越使力我越喜欢……都带手套了，用你的手操我，好不好？”

要不是周知非被锁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早就自己动了，哪需要说这么多。

顾易中没回他的话，默默将中指与名指探入周知非的女穴之中，纵然是隔着手套，他都能感觉到周知非阴道里灼热的温度，这口穴已经算不上紧致，但依旧诱人，它在一收一放地向内吞吃，好像要将顾易中的手吸纳到最深处。指尖偶然划过某个凸起，周知非猛地弹起来，又被锁链牢牢扣死，发出一段嘈乱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夹杂着他急促短暂的尖叫。

“呜、啊——！”

顾易中的另一只手摁在周知非的脖子上，不准他过度挣扎。

周知非已经潮吹了三次，他脑子里浑浑噩噩，想：手套阻隔了顾易中指节的温度，不过这小子的手常年也是偏凉的，就当他没戴这东西吧！周知非今天格外敏感，顾易中只是轻轻一动，他就忍不住打颤。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忽然觉得，这兴许是什么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意识到这点以后，他有点害怕了。第四次高潮来到时，顾易中再次停了下来，周知非被这感觉逼得要发疯，他的穴已经痒得不行，他不满足于两根手指，他就是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易中，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周知非语气低微了不少。“我不怕你笑话，我想……抱着你。”

“不行。”顾易中一口回绝。

周知非的心陡然沉下去，连带着眼里的神采也暗淡了：“你觉得我会害你？”

“我不想抱你。”顾易中摘掉了手套，随意扔到旁边。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真想害他，一个真不想抱。

“……呵呵……”周知非哼笑几声，“也是，你看不起我这种人，对吧？”

顾易中没再回复，他从口袋里取出方手帕来，仔仔细细地为周知非擦干净了腿间的淫液，重新穿好了他的裤子。

周知非被顾易中从刑床上扶下来，反剪了手带出审讯室，来接顾易中的车正停在不远的路边，司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周知非一看到这副场景，莫名有些冒眼泪，抗拒地停下脚步——他不想奔赴刑场，然后痛苦地死去。

车摇摇晃晃到了终点，连带着周知非的人生也就到了终点。

周知非看着已经打开车门、在等他下车的顾易中，深呼吸好几次，极轻声地问：“顾易中，明天开枪的时候能不能瞄准点，给我个痛快？”

年青人顿了顿。

“对不起，明天我有新任务交接，不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