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开始的抵触，陈迦朗只是沉默一瞬然后点点头，钟晚伸手拿过他手中谈议带来的报告，推门出去。

高幸看着进入审讯室的女人有些担心：“队长真的不用让谁陪着钟教授一起吗？”

陈迦朗看着那个从善如流坐下的女人摇头：“如果需要，她会开口的。”

一道人影抽动，最后停在了自己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翁佳掀动了眼皮，却在看到那人时瞳孔缩了一下，慢慢的张开了嘴。

“原来你是警察啊。”

翁佳的声音算得上低沉，但不难听，只是没有生机，那个音调和谈议还不同，谈议只是性格问题，他说话的目的只是为了阐述；而翁佳却像是枯败的枝条。

监控室中，花赫一愣，拽出了嘴里的棒棒糖：“真的让翁佳开口了？”

却人回答。

钟晚看到了那厚重镜片下翻动的情绪，口气轻缓。

“你认识我？”

翁佳点点头：“你说要资助孤儿院后，桂妈妈让我在网络上搜罗了一下你的资料。”

“网络？”钟晚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将手自然的搭在了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翁佳一愣，有些后知后觉：“桂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为那些孩子们负责，她比任何人都害怕遇到第二个应军翔。如果唐突到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在提起应军翔时，翁佳的眼里一片平静。

钟晚笑着摇头：“并没有唐突我，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真的看到了我，觉得我和资料中说的有区别吗？”

大概是钟晚现在的状态太放松了，就好像这里根本不是警署的审讯室，而是某个咖啡店，或者公园，只是在和翁佳随口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