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商虞心疼得恨不得自己替商砚初受罪的模样,他又不禁佩服起这个做姐姐的。
能为弟弟牺牲到这个地步的姐姐,提着灯笼都难找。
“之前也跟你说过,这些都是人体对压迫他视觉神经的血块的排异现象,这也都是正常可控的,有排异反应也是好事,说不定某一天他就突然自己恢复了。”林医生宽慰了两句,带着人撤了。
病房里又剩下商虞和商砚初两个人,商虞看了他很久,慢慢将额头贴在他冰凉的手上,一滴泪蓦地坠落,砸在了商砚初的手背。
商砚初指节条件反射颤了颤,商虞立马抬起了头。
“阿砚……”
商砚初睁开了神的眼睛,声音及其嘶哑,“怎么哭了?”
商虞憋了许久的泪彻底落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也确实独自撑起了很多事,却不知为何只听他这一句话,积压的情绪就再也忍不住决了堤。
她哭也哭得隐忍,默默掉着眼泪珠子,偶尔溢出一声抽泣。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么。”
商砚初摸到她的脸,轻轻拂去泪水,没心没肺地开玩笑,“让你昨晚不理我,看把我给急的。”
商虞笑不出来,眼泪落得更急了。
商砚初又急忙改口,挣扎着要起身来抱她,“我说了老婆,不怪你,都是我不好。”
“你别动。”商虞瓮声瓮气地按住他,自己主动窝进了他怀里。
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心底那阵后怕的恐慌才稍稍缓解。
“你以后只要有一点不舒服都要立刻跟我说。”商虞揪着他的领子,“之后的复健也要认真做。”
“好。”商砚初自然是满口答应。
商虞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神一晃,鬼使神差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商砚初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抱紧她,“要不是怕我头疼缺氧,我现在一定亲晕你。”
商虞亲完就后悔了,她把脸埋进他胸膛,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她又悄悄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