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配合他的坐姿，莫名有一种大型宠物的乖巧感。

棠生走过去坐在江起对面，江起顿时正襟危坐，一脸迎接审判的样子。

可等了半天，棠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江起抬头，拘谨又小心地瞄他，看他冷着一张脸，便嗫嚅着嘴唇想先道歉。

“那个，温棠生...”

棠生修长手指叩了叩桌子，打断了江起的话。

他抬眸，眼里没有太多情绪，说：“江起，我们开诚布公。我没有忘记泰山的事，我知道你也没有。”

“道歉的话不用说，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办法控制你那种状态，我不希望再来第三次。”

江起有些意外，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一定会想办法控制。”

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温棠生送客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江起一步一步走向房门，自己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即将按下门把手的一刻，江起突然回头，他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认真的问棠生：“温棠生，之前在山洞，我说可以教你法术，你还愿意学吗？”

棠生抬眸看着他。

江起回头走到棠生身边，推销自己：“我不需要工钱，也不用包吃住，只要你叫，我就来教你。”

棠生突然笑了，现在江起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狗，一只可怜巴巴乞求主人想要留下的狗。

他忽然豁然开朗，甚至疑惑自己之前到底在纠结什么。

为什么会因为江起的喜欢感到困扰，江起喜欢他，不是更好吗？

还有什么，是比讨厌的人却喜欢上了自己，可怜巴巴的乞求自己垂怜还要来得爽呢？

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把江起踩在脚下，让江起对他俯首称臣。

他这不是换了一种方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