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沉默了，眼神晦暗。

林鹿依旧看着他，直到对方张口。

“是……我的联姻对象。”

林鹿：“…哦。”

江忱一下子慌神了，他抓着林鹿的肩膀，直视他解释道：“我与她只见过一面的，还是在晚宴上！是父亲觉得门当户对，为了能更好的衬托江家，才与白家定的联姻。”

“我根本不喜欢她！带你见父亲，也是为了能坦白自己的心意，我爱你！我不会娶白霜月！”

“你要相信我！”

林鹿看着他犹如疯魔一般的解释，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抓着他肩膀的力气有多大，好似要生生给他掰断一样。

“我相信啊。”

江忱愣了，看着林鹿平静的回应，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回答，可为什么心中不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电梯门打开了，传来江父暴怒的声音，还有一个人油嘴滑舌劝慰的声音。

江忱沉下心来，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带着林鹿走了出去。

林鹿在对方转身的刹那间，神色暗淡了，眼眸中原本冉冉升起的亮光，也随之消散，再次坠入底深渊，这次怕是再难升起了。

他……不清醒了。

因为江忱给的爱太过于直面与绝对，让他模糊了彼此的身份与后果。

林鹿一辈子走不出泥潭了。

而江忱是江家的大少爷，是未来继承江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联姻，没有子嗣。怎么可能不要脸面，抛去一切后果与他这样一个“罪人”在一起。

江忱是疯子，他可以舍弃一切，但林鹿不想他这样做。

没勇气这样做。

算了……不要太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