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到底在犹豫什么呢?”秋葵欲想唤回仍在张望着殿门的湘妃。
可湘妃仍旧是如坐针毡,她慌乱之中捂住秋葵的手:“你放心,尽管去给太皇太后复命说是今日陛下圣驾忽然来临,不得不相迎。有什么事情都由我来承担就好,绝对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秋葵,你就答应我吧。”
湘妃不舍放开她的手,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希望自己的真诚能把她给感化了。
自从发生那起‘秦阁醉酒失格’一事后,康帝便不再来琼徽楼看过她,甚至连悄悄叫人带个口谕这种事情也没有。
就这般,湘妃一下子从圣宠的高位一跃成了今日的人问津。
不过后来有了太皇太后的依仗她便不再猜测着帝王的心思,可谁料,那醉酒一事竟没有往她想的方向发展,现在才知是彻底的赌败了,却也是回头之路。
但今日康帝的到来却让她预感事情或许另有转机,就算是没有,能少去太皇太后宫中一次也是少了一次的折磨。
“秋葵姑姑,您与我都是太皇太后老人家身边的人,可陛下他是不知道的呀,要是今日这件事被陛下知道了,漏了馅也没了担待。”湘妃说着,不免有几颗珍珠大的泪珠滴落在她紧紧捂住的秋葵手里,现在她只惟愿能借妃子泪滴来点化秋葵冰尖似的心。
果真,感化到她了。
秋葵颦眉笑笑道:“娘娘您折煞我了,奴婢只是太皇太后派来照顾您的,就是您的人。行吧,陛下亲自赶来琼徽楼找娘娘,哪有不见的道理呢。”说着便轻轻抚摸着湘妃的额头,那亲和的态度就如同母亲般。
但谁曾想,秋葵忽然从袖口处摸出一块手帕,直接就把帕子死死的捂住湘妃的口鼻,不待她折腾一番那药效就开启了,她一整个人就软趴趴的倚瘫在车舆上。
秋葵马上叫人去前殿门拖延住康帝,又叫一梯队的人赶紧把还在昏睡中的湘妃给由后殿门架走,路上不可有耽误!
前一秒刚送走,下一秒康帝就如约而至,想必是那小厮没能拖延住,不过一切都安排的紧凑,简直丝毫不露。
“怎么不见湘妃来迎孤?”康帝站在殿外,责问着院中正跪立着的宫人。
秋葵闻声,才不急不慢地从后殿赶来,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她跪下道:“陛下吉祥,湘妃娘娘因南部洪涝正伤心欲绝,想着抄写些经文好向上苍祈祷保佑燕麂百姓安康,刚刚正把经文都送去太皇太后宫中,交由老嬷嬷带着一齐去菩提树下焚化。”
“老祖宗宫里?湘妃何时与清宁宫有这些来往?”康帝一脸疑惑,但并未往细处去想。
秋葵微笑道:“这还是娘娘头一次去太皇太后宫中,不过想来也只是和老嬷嬷们打交道,不会打搅到太皇太后老人家休息的。”
“嗯嗯,诶,你不是琼徽楼的宫人吧,看着面生。”康帝又问。
秋葵仍旧从容不迫,纵使是在交织着谎言的巨网:“回陛下,奴婢是刚刚被提上来的,因为宫中裁减宫人,而琼徽楼又一时人手不够,所以内部才派我来服侍娘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