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握重权便不是一个亲王该有的举动!这样对朝政多么危险,随时都可发动内乱,将陛下尔等陷入安危之中!而司马大人您哪知道秦王殿下没此等心思?”兵部尚书富氏回击道。
接着又有谏官轮番上书要求收回秦王兵权或有谏客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等言论来撤销夺回兵权的言论。
康帝本想借兵部尚书富氏严嗔秦王,要求其收回兵权再给予惩处的话来趁机压制赫尧川一头,可没想到话到了嘴边便突然冒出来个内阁大学士宋吉要以八议来决断,所说的八议就是: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和议宾。
可就这八议中,赫尧川所占的却不止一三了。
宋吉侧身双手抚额作揖道:“陛下但需三思,秦王殿下可非一般亲王,就按其身份地位以及历年来为燕麂所做的贡献,起码有五六议。况且如今也不见秦王殿下有何忤逆的动机或行径,单单只是猜测不可成推断!还请陛下思量。”
内阁大学士宋吉这么一讲倒是助了拥护赫尧川党派的兴,一时也让康帝言以对,不过他还是下令待一切事情未完善之际,还需三日一次派宫查卫到秦王阁面谈。
而在这期间却从未听宫宰相有过任何言语,他总是这般的沉默……
虽说是三日一查,但却极大的限制了秦王阁中一等人的自由,尤其是赫尧川和其麾下亲臣。
栢琥棣作为赫尧川最得力干将也有半月有余被困于御林军营中,程度不亚于软禁。
“那般子的人还在后营待着吗?”栢琥棣居于高楼营上,手轻轻拂起一角帷幕偷偷朝着外面看去。
身后的手下双手作揖以回:“时在时不在,他们总是在军营中四处乱走。”
“信送得出去么?”栢琥棣还在偷偷朝外望去,不过一听到手下回答说没有,就即刻消了兴趣,转身回到案前坐下。
栢琥棣在案前用大缸煮着茶水,看似清闲淡泊实则内心颇为惶恐不安。手下好像听出了他的心声,须臾思虑后,便作断:“大人,要不派山顶的兄弟来传信,他们全都驻守在山野是不会引得注意的。”
这个办法仿佛早在琥棣的脑中过滤了一遍,他随即否决,神色有些忧愁道:“不了,切不能与外界人士有任何私相授受的痕迹,你们全部都按平日里的要求来就可以,该干嘛就干嘛。也别因为宫里派来的人就整日诚惶诚恐的,免得意生出事端来。”
“是,大人,今晚是团宴,您要不要一起去吃?”手下拱手道。
琥棣疑色间问:“宫里的人会和我们一起吃吗?”
“这……当然,有好吃的谁不想一起呢。”
“那我不去了,叫厨房另给我做就好。”栢琥棣有些嫌弃的样子,说完便喝起一大壶茶。
“是,大人。”
夜间饭点即开宴,篝火点起,满桌酒肉上摆,群兵围坐在期间好不欢快。
栢琥棣又站在高楼营上,手轻轻拂起一角帷幕偷偷朝外看去,他满眼里映衬的都是士兵们洋溢着的欢笑,还有那火焰蹭蹭往上直绕天际的热情挥洒……这一幕幕看得他满心欢喜。
可转眼间回眸里却倒影出那群宫查卫,他们正人五人六般的坐在主位上。
要知道,那可是栢琥棣平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