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我的兵,你们要干嘛!”陆况一发现便连忙呵斥住他俩,谁知道阿典一转身就扒拉住他的领子不让陆况去追苏木,而京墨此刻也站在了他的面前,彻彻底底挡住了去路。
陆况见这个架势,且看她俩又都是军营里的女医,遂收住性子不敢胡乱打骂起,只能好言相劝着:“两位好姐姐,你们这是干嘛呢?先放开我吧,我真的不去追那掳人的小子。”
“怎么说?京墨。”
“先绑了再说,免得他使炸。诶诶,你可别动!小心我告诉你南表哥叫他来扒了你的皮,仔细点!”京墨杵着手指头,瞪着眼一派凶狠的模样,警告着蠢蠢欲动的陆况。
果真,得搬出南泽这座大山才压得住这头赖皮猪!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两人才齐齐将他给捆住,绑在了梁柱上。
阿典先摆出恶狠狠的模样,朝着他呵斥道:“说!你为什么要把那苏木家的小弟给掳走?”
已是入夏,空气中未免有些燥热,何况在这捆绑住陆况的营帐内更是帷幕紧闭,丝毫不露出半点空隙。
这里早将京墨和阿典两人热得受不了了,而她俩一时找不到好绳锁就只能用皮革来给陆况反手绑上。但唯恐他挣脱,遂又踏踏实实给他用皮绒围上好几层。
只见他如今满头大汗,直吐舌头,他要是不热死那才叫怪!
“你们先给我把上面这层皮盖给掀开,不然我热死了也讲不了啊!”陆况焦急得脸直流肥油,濡湿的发梢都全部黏贴在他粗大的脖子上。
他可真肥,脖子上的肉都相互挤压出好几层来,肉逢里又时不时的挤出一些汗水,看得京墨连泛恶心。
“回一问,解一层。”
京墨也是怕他诡计多,故心下得多留着眼,才这么应承他。
“我们是在城门边的一家武馆认识的,他说他想参军但由于是外籍人便不敢报,我就告诉他可以的,要是军队不收你的话我这边就收你。然后他就回家去问他大哥了,结果他大哥不同意,我就和他一同设计偷偷把他给带出来。”陆况说这话时,一脸的诚恳。
“你和川木通一齐设计这场局?”
“是的,伊姑娘。”
“你觉得我会信么,这谎撒得简直厘头!”京墨忿忿不平道,吓得陆况打了个哆嗦也不再哭着喊着热了。
“我还是把你交给你表哥处置吧,你可知,强征在燕麂国的军中是要被处于军令的,是杀是剐也许你比我更加清楚。”这句话京墨说得尤为温和,恰似在同一个孩童细语教诲般,让一旁的阿典看罢都有些忐忑不安。
说完,京墨便做了欲离开的动作,意料之中,陆况求她留步了。
陆况收拾了一下情绪,稍稍端坐了下:“我们确实是在城门边的一家武馆认识的,也是后来把他……掳走的时候一查才知道他是外籍人。我是鬼迷心窍了,看他模样好、武功也好,就想着把他留在我身边也可替表哥照顾我、保护我。但是他执意不从,我……就……只能夜里偷偷去把他迷了带走……”
京墨心下泛着一肚子的酸水,只觉得陆况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嗲嗲的讲出这么恶心的话来,简直叫人作呕!
便越不想在得知实情后还给他松绑,得亏他就是要受点苦。
她不回头,拉起阿典的手就离开了营帐,不管陆况在背后作何呼喊。这刻,京墨心中难免有种女侠惩处恶霸,然仗剑走天涯的潇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