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还是被一丝沉默给压住,反而又掀起出自卑。
苏柏卿见元宰沉默,遂又问:“今日阁内颇为清净,怎么不见众人呢?”
“国公嫁女,殿下带着一众人都去赴宴了,国公府不在京城,所以大概三四日后会回来。”
“原是如此。”
大病初愈,苏柏卿只觉得疲惫,便不想再多做言语,遂放了元宰继续清扫,自己独身坐于这园中讨个静养。
不过一会,元宰便走来问:“先扶你回屋躺着吧,待会药仆会拿药来。”将再回到那满是药气的屋里,苏柏卿现下是拒绝的。
她还想在外头多呼吸些新鲜的气息,就只朝着元宰摇头摆手表态。
但最后还是在元宰的催促下回了里屋吃药、用膳。
到了第三日,苏柏卿才觉是恢复了好一大半,便去寻了元宰叫他命那两药仆需再端药进来伺候了,她自己前去就可。
元宰倒是随即便同意了,可他想想又问了苏柏卿:“你可知药居在何处?”
平日里虽然她也在绛雪轩帮着伺候神女,可毕竟各司其职,问医煮药这些事还是交于冬葵子做的。秦王阁那么大,院落分布得也杂乱章,她自然不知道。
“莫非在东阁?”
元宰听罢也只是浅浅一笑,随即奈的说道:“我带你去吧,刚好她们现在在煮药,你可以喝个新鲜的。”
这句话倒把苏柏卿给逗乐了,一时间,这偌大却寂寥的阁楼里有了生机。
因国公嫁女,所以也邀了秦王阁中的一些老人去,再加上内侍的一干人,余下的便都不多,整座殿阁真的一派悠悠的清闲。元宰和苏柏卿就这样走在清风飘浮的甬道上,别提内心又多么惬意。
转而药局除了还在坐诊的两位医师,也便没了人。倒是院子里晒着的干草药,杂七杂八,但那香气汇涌到一处时,让人一闻便觉神清气爽,与这闲暇的午后也是极其相配。
越过药局便进了里屋,那是个满是热气的小宅院,看那高高垒在屋顶上的烟囱便可知,扑通扑通往外冒着袅袅翡色轻烟,一时将染清半边天。看那粉墙多浪瓦,窗几穷幽致,图藤发具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