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赫尧川听罢大笑了起来，但又马上收敛了起来，可能是顾忌这屋内还有神女在休息着。忽然一只手拽起苏柏卿的肩膀就把她给提了起来，直接拉往屋外。

那力度，简直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给捏碎了，这般的痛觉让她回想起在很久以前，那夜电闪雷鸣，她决意要去秦王阁刺杀赫尧川，却被南泽在屋外给制止了。

那时南泽抓着她的臂膀也是这般的用力，苏柏卿忽然想到，要是那日南泽没有阻止她，让她直接去刺杀了赫尧川，或许就没有接下来的一切了……

赫尧川用力把苏柏卿甩在梁柱上，‘砰’的一声就直接把头给撞上了，她一时只觉眼前一片混沌，不得清醒。

“他呢？他怎么现下不来救你呢？你家那南泽不就最擅长英雄救美嘛，人呢？”赫尧川朝着她怒吼道，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好生可怖。

苏柏卿欲想挣扎开来却被他按在柱子上，刚才那撞击的痛楚还没缓过来就再一次遭遇到暴击，身子一时接受不来便渐渐软了下去。

“说啊，是不是他放的火，然后想着把你给救走？”赫尧川用手抓起她的云髻，严声利语的责问道。

“没有……没有。”

苏柏卿竭尽全力挣扎着，掰开他那抓住她发髻的手，可却没想到赫尧川反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嗔怒着：“你狡辩！”

他掐得好紧，手臂上满是跳出来的青筋，苏柏卿被掐得一时怎么也喘不过气来，脚底慌乱着连连踢着他的双脚，极尽全力的用双手掰开那被他锁住的颈脖，却也徒劳功。

太痛苦了，这种感觉，像是心脏被人紧紧的压迫着，就像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再也吸不进一口气、呼出一口热来。

原来死是这般的难受，比活在煎熬中的痛苦更让人醒目……

他们双瞳相对，苏柏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团火，那团与刚刚被点燃起的烈焰一般炙热。那火生出了根，爬满他的双眼也正朝着苏柏卿蔓延过来，可她法接收，逐渐的，她的眼里不再倒映出火光，黑夜般的漆黑替代了光明与仇恨。

苏柏卿的双手不再做着谓的挣扎了，她慢慢撒开两手自然而然的让其垂下，双睫低颦，可怒火却烧了满头，赫尧川沉浸在愤懑里迟迟醒不过来。

……

“终于，我们都了结了，爱恨嗔痴本就是罪，死了倒了牵挂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