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毕,南泽便摆摆衣裙,欲想走出营帐,京墨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瞬间便没了好脾气,怒斥道:“你不回去的话,我便自己先回去了。”
这句话彻底绊住了南泽的脚步,他转过身来有些不耐烦却又强忍着情绪赔笑着:“姑奶奶,您怎么就又想回去呢?那里可是战场,况且我也向军师告备了他老人家也许可了,别甩脾气了好不好。”
京墨一听到‘甩脾气’三字,便更加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她带着些许哭腔又恼怒的语调说:“就许你为柏卿的事情苦恼、发急,就不许我这个在后头帮忙的有半点情绪了吗?”京墨说完便转过头,轻轻捏着手帕擦起眼角的泪珠来。
“哎呦好妹子,您可恼不得,都是我这边的,我就不应该任意妄为。只是我看着柏卿那个小身板要日日夜夜挑起那么一大堆衣物,天天要双手双脚淌水里,实在是于心不忍啊。”南泽围着京墨转着,连连赔笑道。
“那我问你,要是我哪天也如柏卿这般遭遇了,你也会同待她那样待我吗?”京墨转过身看着南泽,其实她根本就没底气问他另一个刁钻问题:若是深陷泥泞中,柏卿和我你会选择救谁?
她知道答案但又不愿听到这个答案。
“当然了,你不用怀疑。”南泽咧嘴笑了下。
这一幕倒令京墨有些沉沦,因为他们儿时的第一次相遇,南泽也是这般对着她笑的,而现在京墨愿为这一抹笑的永存而颠覆她的所有。
“记得多帮我调配些好药,我傍晚便来取,谢了。”南泽朝着她扬扬手便走出药屋。
京墨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竟迷迷糊糊泛起一阵失意的情愫……
“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小娘子。”
京墨被这一声响给愕住了,她竟没有想到从刚才至现在,另一间侧屋里一直都躺有一个人。
“阿典……你……吓我一跳。”京墨有些未定神,急忙间倒还把脚边的艾草筐给踢翻了,她连忙俯身扶起。
阿典扭扭脖子,一脸毫不在意的走到她的面前:“别傻了,连我都看得出来南将军不过是把你当成药罐子了,随时可供他取药给那个什么百亲,是嘛叫百亲?的小妮子用的。”
“可别到时后悔了,掉下的眼泪就不值钱了咯。”
“我才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