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父亲。”
“仲秋夜里,同尚书家的儿子玩得可开心?昨几日为父还去他府家吃茶,那小子长得标志温文儒雅配得上他的名字。”苏父很亲和的问着苏柏卿。
“我还以为是嫂嫂安排的呢,没想到是父亲的主意。”苏柏卿漫不经心的说,倒引得苏母和苏珀琥一头雾水,苏母抬头看看凝桑,却发现她早就红透半边脸。
苏母瞬间没了好脾气,直接把她夹上来的菜又重新放回骨碟上。
“那尚书家的小子我觉甚好,你多和他打个交道,看看缘分能到哪,再过个一两月为父再到他府上商量婚事。”苏伍便这般顺溜的一口气说完,声色中还带着些命令的口吻。
“父亲!,您不晓得那家伙是个流氓棍子嘛!”苏柏卿没好脾气的说着。
苏父有些不高兴起来,刚刚想怒言几句,可没想到被苏珀琥给抢了先:“父亲,小妹有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知我,做哥哥的我也觉得那尚书家的贵公子……不是那么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况且小妹的婚事也还可以缓缓,还是选得良人为要。”苏珀琥站起身双手作揖,慢慢言语道。
“逆子,还缓什么缓!”苏父拍下碗筷,‘砰’的一声吓到苏母和温凝桑。
温凝桑见状赶紧夹了块肉给到珀琥碗里,示意他千万不要顶撞父亲,但苏珀琥慢慢转过头对她皱眉头,又微微瞪眼看。吓得温凝桑又连忙把肉块夹在骨碟上候着。
直到饭罢,苏珀琥都不曾碰过那块肉,反正这顿饭是吃得是极其别扭。
昼食后,苏柏卿总要在寝屋内躺上半个多时辰的,天气渐渐入寒,午间总会催来悠悠的几缕清冻,更填了几分困乏。
苏柏卿眯着眼渐入睡意,遥遥看着新糊上的脆烟窗纱,窗外风吹过花影摇曳,映纱之上,花枝横斜,攲然生姿。
窗上的草木铃响动,是媾女走了进来,她摇摇即将入睡了的苏柏卿,给她看着已空了的胭脂罐。“这么快就完了,等我睡醒再一起去买吧。”苏柏卿懒洋洋的说道,随即糯糯的转过身睡去,媾女只得爬上床来,继续推搡着她起身。
“好好好,现在去还不知道那铺子有没有开呢。”苏柏卿一脸奈得有些痛不欲生的。
她们早叫备好车匹,收拾一下便可出发。
媾女最近总是笑语盈盈的,日子终于又在她身上焕发出新光彩来,苏柏卿看着也极其高兴。
不过走置府门前,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林润钰,他正木讷的待站在门前候着,苏柏卿看到他便觉倒胃,连忙和媾女串了暗门出去。但一上马车他便踉踉跄跄的追了上来:“一起吧,苏女公子。”说罢,林润钰便火急火燎的准备踏上车榻,右脚刚刚抬上来就被苏柏卿一手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