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尧川笑了笑说道:“他不是哑巴,他是御林军的首领。”
“原来是栢兄,承认承认。”
栢琥棣没有表露出任何言语,向赫尧川双手作揖后便走开。
“你这个手下很是识相,要是秦王殿下不要的话随时可派遣到玄甲军内。”南泽朝着赫尧川咧了咧嘴,但很快便恢复黑脸神态。
“请旨是被你截胡的吧,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仇恨。”
“这世间缘故的仇多了去,看你不爽就是其一。”赫尧川歪嘴笑着对他说。
“我没你有权有势,自知势单力薄,但我与苏家女公子相识一场,今日她却卧病不起,身为好友难道不能一见?”南泽言之凿凿的说道。
“不能,正因我是君你是臣,有着云泥之别,当你踏入这懿祥楼时便是坏了规矩!别以为守了一个肃北有功封了官便目中人,我既然可让你离别家乡去那蛮荒之地,也可以让你此生不得返京,这就是权。而你连她都不能保护,算哪门子好友?”赫尧川仰着头看都不看南泽一眼。
当一个人用毕生努力垒建起属于他精神世界里的金字塔,自以为这座建筑物比坚固不可摧,可殊不知这个金字塔在那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盘随时可被风吹走的散沙,那他会崩溃吗?
南泽不会,因为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金字塔。
“但要是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世俗的框架,就非要闯进去呢?”南泽狠狠盯着赫尧川说道,但他突然便跪倒在地,原来是一只冷箭趁南泽不注意,刺穿过他的肩膀,瞬间鲜血浸湿衣裳。
他蹙了蹙眉头,低头看了一下。
“那么这个就是下场,你身边每个人的下场。”
赫尧川极力的为南泽垒建起一个金字塔,也在冷箭的怒威下,崩塌了……
城门外,伊京墨一袭白衣骑在马上等待着南泽。
她想,南泽是会抱着苏柏卿出来还是会背着她出来呢,这么想着她鼻子不禁发起酸来。
“或许便不应该一股脑热骑着马跑出来。”伊京墨在内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