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青铜炉正扑扑冒着袅袅青烟,一缕缕香烟腾空而上萦绕着,布满整座宫殿。为了避人耳目,宫殿内的所有门窗都紧闭起来,一时香尘熏得人透不过气。
“是,这陈家女娘的确是我母族那边的人,不过生分些,哪知道是什么筚门圭窦冒出来就认了我们。”王后居于高位上,仰起头看都不看那陈家女娘。
这下可直接煽动起那陈家女的一肚子憋屈,直接气得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被栢琥棣用剑柄打屈了膝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王后娘娘,您可不能不顾着侄女的死活啊!明明是您在开宴前便叫唤我到厢房,说那苏家之女卑劣可怖,老爱在暗中偷偷勾引秦王殿下,必须给她点教训,您还说可以直接把她给……”
“住口,圣上殿前怎敢胡说八道!你没人证物证可拿出,却在殿前污蔑本宫,来人掌嘴!”王后气得耳根蹭蹭火烧红了起来,当下便命令道。
这时站居于两侧的老嬷嬷立刻朝着陈家女娘走了过来,一个抓着、一个打着,不管那陈家女如何挣扎,却也济于事,那都是久居深宫的老人,身上有的是劲儿。
就那么‘啪啪’几下,陈家女便瘫倒在地,涎水和着血水挂在她的嘴沿上,滴答滴答连着丝绊着线的往下流。
嬷嬷打上瘾了,欲罢还休接连不断起来,不过马上被栢琥棣给制止,保住了她的小命。
不过那陈家女娘还不罢休,踉踉跄跄连爬带滚的走到王后身旁,说道:“王后娘娘,明明就是……你……”
王后微微一怔接着压紧嗓门在她耳边细语了些什么,只见那陈家女慢慢把头垂在台阶上,‘咚咚咚’磕碰出些许细响。
王后一脸淡然的说道:“陈氏,可是你因妒忌苏家女公子幸得秦王垂爱而陷害于她?”
“是,臣女知罪,望请圣上原宥……”陈家女娘说完,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声细微得像蚊子在耳畔的叮咛一样。
“既然陈氏你如此善妒,又爱在暗里搞小动作,不如便废了你的双手,省得你今后把魔爪伸向其他人。”康帝王突然说道。
在场的众人皆知晓,这不过是帝王故意做给赫尧川看的,为的就是撇清立场。
赫尧川听到这个结果,歪坐在椅子上笑得玩味,说道:“那这个小女娘今后可就难寻好人家了。”
“妨,做了这种卑鄙小事还指望能结缘好人家吗?别糟蹋了家风!”康帝王难得的威风。
“甚好!”赫尧川拍手称快。
这个判决可直接把那陈家女吓晕在地,瘫得像一副死尸。
“老翁可觉得不好。”这时一位白胡子老头高声呐喊,目光齐刷刷看向他,老头走近分别对着圣上、王后和秦王福了福身。
赫尧川双手作揖以回礼。
“父亲,免礼。”王后说道,原来他正是当朝宰相——宫拓。
“殿下,这陈家女虽做了事,但过罚了!罪不至此呀。”宫宰相朝着康帝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