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好好养着它,要看着它一天天长大!”
秦盈盈立刻点点头,吩咐婢子端来一个小蓝子,她们找来一块布垫在蓝子上将它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里面……时候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再次歇开蓝子见鸟儿张大嘴巴要吃的,她们在后院四处寻找小虫子,找着找着也会聊着天。
她清楚地记得,秦盈盈忽然问她会不会弹琵琶,何阙摇摇脑袋,秦氏笑着讲,“琵琶很简单,只要掌握一些技巧就行了。”
何阙连忙摇摇手,“琵琶我可弹不来!”
她嘴角上扬,两个豆大的酒涡甚是讨人喜欢。扶光透过亭子间的花帘,亭内传来悦耳的琵琶声,这是秦盈盈为她弹的曲子,那井然有序的音曲让人听得如痴如醉,何阙看着她纤纤玉指挪动着曲弦自己还真学不来,也不知弹到哪一步时她张开嘴唱起了歌,就像母亲哄孩子一样使得何阙渐渐有了睡意,何阙揉揉眼睛,打了声哈欠。
“我是不是弹得不好?”
何阙突然一下抖擞着精神,拍着双手道:“好!非常好盈盈姑娘弹得不!”
“夫人,哈欠连连一定是太累了。”
“秦姑娘,你多虑了!”
她依然捂着嘴笑了。
两人在躺在凉席上,她凝视着天花板起了自己的身世,“羡慕你们这些群夫人们,不像我自幼便被人贩卖到了青楼做了歌姬。”
何阙:“啊?什么!”
秦盈盈:“好在我自幼随姐姐们能弹一手好琵琶,卖艺不卖身能维持得了生计,因我比其他姐妹们生得娇好就让我侍奉上等官人名将,后来我遇见了他!”
“说来姑娘还是挺幸运的!其实,我跟你差不多,只不过我是个弃女。”
她侧过头,惊讶地看向何阙。
何阙:“好在我被一个大户人家俭到,从小到大虽然磕磕撞撞,但是他们都供我吃喝穿,留了一个归宿……”
秦盈盈:“从小我也是个大户人家之女,只是父母双双被杀,落了个如此下场。”
何阙:“什……什么?凶手是何人!”
秦盈盈:“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蒙着面的强盗。”
何阙叹出一口气,伸手牵住这个与自己同病相连的好姐妹,“要是这个世上没有坏人该多好!”
她抿嘴苦笑,“没有坏人也就没有好人,人的本性没有好坏之分,独独只有一个观念就是如何在这世界上存活,至于怎么活都取决于环境的优劣罢!像有的人一生做尽了坏事,一样活的自如,有的人一生好事做尽,依然清贫如洗,就如黑与白,明与暗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