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虑了，多带几个恐怕会惊动其人，更加会引起他对老夫的怀疑之心。”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两人在屋内焦头烂额，徘徊不定，高老爷低下头看向地面，发现木板上竟生出了层层严霜。

他眉间一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愧我心！”

再三斟酌，还是决定派了几个贴身护卫前去参加此次的宴席。

在家临走前，他紧紧地握住曹氏的手道：“夫人，不管我这次出行，是生还是死，你就在家中多烧几坛香火，将香火的熏味盖满我高家的整座府邸楼阁！”

“嗳！”她掩着鼻子哽咽地点点头回道。

柳莺提着灯笼，灯笼里的烛光时儿明，时儿暗，她们静静地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夜间的瑟风带点微寒，四面八方“唿唿”作响，犹如一阵阵鸱鹰啼鸣。

曹氏独自在家门前焦急地等待着，柳莺为她盖上披肩，侍女从屋内搬来一张椅子，曹氏缓缓坐下，她伸了个懒腰，打了声哈欠，揉了揉睡眼儿，看向远处灯火阑珊的都城。

“这些年来，我做了什么？”她眉间皱起问道。

“夫人，这一路走来，当然没有什么！”

曹氏冷笑着，“如果进宫的不是晴儿而是何阙，会不会更好一些？”

“婢人看也未必啊！”

盼着，盼着天色也逐渐亮了，一整晚她也差不多没睡什么好觉，时儿昂首望向空中的月亮，时儿烧香祈祷神祖。清早薰香熏到了整座府邸，见高老爷还未归回，她不禁焦急地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夫人，昨日您整夜未眠，这样一来很伤身子，还是交给婢人来守吧！”

“莺儿，我放心不下啊！”

“身子要紧！老爷他不会有事的，夫人尽管放心吧！”

曹氏与柳莺正准备转头回屋，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是江梁王！”曹氏惊恐道。

“怎么，今日一来就不待见本王了？”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