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笑,“呵,晚晴病了都没看到你这么着急,何阙倒好,着急的跟个什么一样。”
“何阙她还是个孩子,犯了什么事情,不要使出你的小性子来教育她。”
“怎么着?拿她当祖宗养了不成?我们高家供她吃喝穿,还跟我们女儿同睡在一张床上,还对她不薄了吗?不让她再柴房中干点活儿就已经很不了!她不过只是个捡来的孩子,再过个几年不又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吗?”
“曹娣!你这话说得该是作为一个慈母说的话吗?”
“我?我怎么了?自从晴儿出生起,你给她洗过尿布吗?你给她喂过奶吗?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你见过一眼吗?你只为了你眼中那些所谓差事就——”
“曹娣!休得口出狂言,说出的话不守妇道。”
“呵呵,高志敷,要不是当年我爹,你恐怕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县衙官吧?!”她咬着牙调侃道。
“曹娣呀,曹娣,你现在跟以前反倒不一样了!”
“我?如今你已成为了长安城中高高在起的大丞相,就是小看我曹氏了不成?好歹我也是你的明媒正娶。”
“曹娣,你去京城上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像你一样这么个凶狠毒辣的泼妇!”
“高志敷呀,高志敷!当年你要不是凭借我爹,你连皇上的脸面都见不着!还有脸面说我是泼妇?”
“我高志敷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妻子?嚣张跋涉,理取闹!”
“我不过只是派人打死了个丫鬟,你就这么说我?看当今征战沙场上死了这么多人,你怎么不说他们?”
“他们好歹是为国捐躯,你做了什么?你在宅院里勾心斗角,我看的明明白白,好歹我还没有纳妾。”
“你!好啊,你纳就是,我曹娣干脆回娘家得了。”
“你回吧!”说完,他甩袖忿然离开了。
这话刚落,她跑到床头旁泣不成声,将刚刚整理好的衣物一怒之下,丢弃在地上。
“夫人,莫生气了,老爷他也只是说些气话,不要放在心上。”丫鬟柳莺向前安慰道。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曹氏大怒道,柳莺只好低头离开了。
“若不是当年我爹,我又岂能看上你个穷酸破书生!”她独自对着门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