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力希，拓跋忽以及海哥三人骑马护卫着左右，除了海哥经历过大型军团的协作，剩下的两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沿途的牧民听闻拓跋部要前往乃蛮部的领地发生战斗后，男人们虽然老迈，却都要跟着大军前进，却被黄汉三拦了下来。

他们这一辈子都是被大部落裹挟着战斗，但是这一次，他们想要为自己战斗，捍卫自己的牧场和亲人。

“大家伙回去吧，首领早就跟我说过，千万不能让老人上战场，你们的儿子，孙子，会给你们带回好消息的！”

不管黄汉三怎么劝阻，仍旧有老人跟在大军后面，他们不接受大军的给养，只带着一些成了碎末子的干卷饼，用仅剩的几颗牙龇牙咧嘴的啃食。

他们手中的刀，怕是要比他们的岁数都大，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要说杀人，就算是杀羊也费劲。

当黄汉三再次来劝阻时，这些老人推举出一个代表说道：“大人，不要再劝啦！我们这些老骨头，本来就没多长时间就要去见长生天啦。这辈子，我们奉献一切，企图博得一个属于我们的牧场。”

“如今，拓跋部给了我们牧场，送了我们牲畜，若是此战失败，我们又能怎么活下去呢？我们当了一辈子的奴隶，但是不能再让我的孙子再问我，额吉啊，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是奴隶呢？”

“我总不能说，曾有一个人给我们机会获得人权，可是被贵人们打碎了。”

“所以，愿与此战共生死！”老人猩红着双眼喊了一句。

一千多个老人也都是举起他们手中的残刀，用他们胸腔的吼声回应着。

黄汉三知道，这些人，可能在骑军的一次冲锋便会被屠杀殆尽。

他也突然反应过来，拓跋离如此重视，几乎全军出击，而他却没有紧张。

他已经在潜意识中条件相信拓跋离，相信拓跋离的百战百胜，相信他的赏罚分明。

他扪心自问，若是战败，自己会再像自己前半辈子那样，继续苟且吗？

“我以战前总管之身份，任命尔等为后军，给养由大军分发！”

这些苍老之人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他们的刀，自行的排成阵队前进。

当走到拜上草原和加敦山脉接壤的地方时，这支后军已经达到了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