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壮汉和贼眼分头行动。
贼眼将车开到郊外蓖麻林,把壮汉和洛桐放下了车。
壮汉之所以商量后选中了这蓖麻林作交易地点是有原因的。
壮汉先前干过看林人的行当,对这林子的构造相当熟悉,他知道里头有间可供人休息的小木屋,是专门给看林人住的,每年只在蓖麻成熟季的三个月才有人住。现在已是十二月,这屋子早就人去楼空。
再加之这里地形综复杂,易进难出,只有他们熟知地形的人才走得出去。
此刻,壮汉正扛着洛桐在枝杈茂密的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用手掌拨开八角形的树叶,偶有几颗遗漏的蓖麻果扎着他的胳膊,蓖麻果上头长满硬硬的毛刺,扎人相当的疼。
林子里黑魆魆,纵是走在隐蔽的小径上,也得提防毛刺扎人。
裸露的手臂被扎了几下之后,壮汉带着洛桐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棚屋前。
这木屋安着老式的插销,两片金属插销相扣着,上头挂着个U形锁。
壮汉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掉了锁扣。
砰的一声,锁扣应声掉落在地上。
壮汉一手抄着洛桐的腋下,将洛桐抱进屋子里。
洛桐听到声音,低垂的脑袋往上抬了抬,像是要转醒,但转瞬间头又垂了下去。
刚才贼眼在布上倒的是液体乙醚,吸了能麻醉神经,现在药效发挥作用,令洛桐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那状态就像是被梦魇住,只有外界巨大的动静能让她有所反应,其余时间则完全沦为任人摆布的小白兔。
壮汉一脚踢开木门,哐的一声。任何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都格外响亮。他手一松将腋下的人往屋子地上一放,又是噗的一声闷响。倒比刚才踢门那一下还要轻些。
壮汉从门边拿了支挂在墙壁上的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里面格局没多大变化,跟他几年前来过的时候一样。
一张竹榻,两张竹椅,一方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只水烟筒和一个茶缸。贴着墙角放着一把镰刀和一柄砍刀。
壮汉将手电倒竖着插在茶缸里,一束亮光便照到了屋顶上,照得木屋像挂着一只5瓦的灯泡。
隐隐的灯光下,洛桐手脚被缚蜷缩在地上,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仔细看,她的脸上又像是镀着层珍珠的光泽,脆弱易碎,连鼻息也跟着微弱。
壮汉咽了咽口水,目光又被洛桐白花花的大腿和小腿牵过去,他用眼神猥亵着这漂亮的身体,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浑身像是穿着湿衣服,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