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飒拧了拧眉,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父亲还是对阮雄和阮豪争海油开采权的事不能释怀。
但父亲的话,就是圣旨。他抬起头,将父亲的手放回被子里,戴好氧气面罩,说:“爸,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我每一桩事都会交代好,办好。不会让你失望。”
父亲缓缓地点点头。
阮飒去开门,主治医生就在门外,一同的还有黎部长,他和主治医生商量着转病房的事。
两人见阮飒出来,征求阮飒的意见:“要不要再观察一天。保险一点?”
阮飒表示没意见,他说:“以最谨慎的方式去处理。我爸他岁数大了,还劳两位医生费心了。”
黎部长拍拍阮飒的肩,说了句:“放心吧。阮将军的命硬着呢。他还有点咳血,但都是正常的挫伤反应,再观察一天也好,ICU设备全一些。”
阮飒又问了一遍大妈,大妈点头如捣蒜,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在这个仍旧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儿子的一句话,是除父亲之外最有权威的说辞。没有人会提反对意见。
大姐将阮飒拉到边上,小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今天轮班照顾爸爸。”
阮飒本来不愿回去,但想到美人妈、想到洛桐、想到阮琦,一个个都需要换个松弛点的环境,他还是同意了。
“那行,辛苦你和姐夫了。你们得看着大妈,别让她激动。”阮飒吩咐道。
“知道了。你快回吧。”
大姐对他挤了挤眼睛,阮飒不解其意,正准备忽略,她忽然贴着阮飒耳语道:“听说你收了房姨太太,还已经有了身孕?”
阮飒滞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对大姐道:“她叫洛桐。怀孕的事你听谁说的?”
大姐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总之,你先回家陪老婆吧,你怎么舍得让一个孕妇也跟着你一晚上没合眼的?”
最后一句,大姐是带着些私心的,她生大宝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苦,又是孕吐又是早产,没少遭罪。
阮飒脸一红,不说了,说了也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