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落被徐叔挟在腰间一路跑回客栈,在徐叔的吩咐下,众人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徐叔,你觉得他们还会再追过来吗?”
“这事谁说的准,不过看他们几个一副不甘的样子,我估计他们是不会就此罢手的,多多少少会搞些小动作什么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尽早出城门。他也说了他母舅是城门守备,如果是在城中待久了,难免被刁难。你收拾好行李就和他们将马匹带出客栈,我去付了房钱马上就来,动作要快一些。”
姜梅落答应了一声,随即匆匆背着包袱下楼去和众人会合。
众人已将马匹车辆迁至门外,备好马鞍,坐在马上。片刻后,徐叔也从客栈内出来,接着众人就拍马向城外赶去。
一路上姜梅落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行人中就隐藏着要对他们不利的人。看到那些街边的小贩,觉得他们眼神对自己不怀好意,一时间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等到一行人来到了城外,也没有看见身后有追兵赶来。姜梅落的心里才稍稍放松,车队的速度也稍稍放缓了些。
徐叔朝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物。对众人说道:“速度放缓一些吧,一直这个速度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了。他们在城内没有动手,那说明姓王的那小子没好意思动用家族的力量。城内没有动手,城外想抓住我们的话,难度可就大多了。我们也安全了一半,不过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接下来的两日的行程我们要稍微快一些,不能按原计划走大路了,那样太容易被人发现。这两天估计就要吃些苦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孔老大倒是有些不屑一顾,脸上有些凶狠的说道:“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再带上几个狐朋狗友,能翻出什么风浪?他要是真的敢对我们动手,不妨把他们斩草除根,以除后患。毕竟这事说起来,他们也不占理。”
还没等徐叔说话,乐姨就拿起剑鞘,敲了一下孔老大的头。“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出了事你们担得起吗?别忘了之前队伍里有几个人,现在还剩几个人,每次他们死的时候你都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痛。”
孔老大摸了摸头上被敲的地方,有些不服气,平白故挨了一下。不过乐姨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总不能只顾自己出气,队伍里有人受伤自己也难受,于是不再言语。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那就这样说定了,这几天大家稍微吃点苦,以防节外生枝。大不了到下个镇子,我再请你们下一顿馆子。”
听到这话后,孔老大顿时又高兴起来,拍手称赞。
乐姨看到孔老大这个善变的心情。捂住了头,果然性子直的人,这心情就跟风一样一阵一阵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徐叔从背后的行囊中掏出一张有些破烂的地图。这张地图比寻常的要更加详细一些,上面还有额外的圈圈画画的痕迹,显然是很久之前就开始绘制的地图。
看着这地图思索了一阵,徐叔冲着众人挥挥手说道:“大家跟紧了,这条路比之前走的路都要难走不少。你们骑乘技术不好的,可就要多加注意了。”说着还看了姜梅落一眼。
姜梅落翻了一个白眼,现在这个表情已经是他习惯性动作了。这也难怪,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乐姨和徐叔,每说完一段话都要意味深长的看自己一回,毕竟他是队伍中最让人不放心的菜鸟。
姜梅落冲着徐叔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刚才车队在城内狂奔的时候,手心已经紧张的出了一手的汗。
车队在徐叔的带领下,从道路的一边绕进了一条小路。路上杂草丛生,还有不少树枝落在上面,与其说是小路,不如说是草地上被行人马匹践踏出的痕迹能够勉强通人。以姜梅落骑马的技术忙的手忙脚乱的。
乐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你不要那么紧张,缰绳放松些,马儿没那么蠢会被树枝绊倒。”
姜梅落有些尴尬的松了松手中的缰绳,辩解道:“这不是之前没走过这么坎坷的路吗,我怕马儿还不适应。”
乐姨哼了一声,一脸戏谑的看着姜梅落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体贴一个人呢,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