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宁收回手，“我还不爱搂着你呢！我这手还留着以后搂我的小郎君呢！”

周长宁伪装纨绔的时候留下了一点坏习惯，尤其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算是改不过来了。平时还能装一装，在私下人的时候就没个正形。

姜宁卿被她孟浪的说话方式吓了一跳，“你可别当着你娘的面说这话，不然我怕她重新拿起剑戳得你一身血窟窿。”

周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她一夜白头就连性格也变了许多。

姜宁卿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发脾气了，但是要是周长宁这样要是被她瞧见恐怕这京城第一悍妇的威名又要重出江湖了。

“你可别告诉我娘。”周长宁提到她娘的时候还是有着天然的畏惧之情，她赶紧澄清“我只是在说玩笑话。”

姜宁卿自然不会跑去周夫人那告状，只是好心劝她：“你还是收敛点吧，最近风头紧，御史台的人一个个眼睛尖，专门盯着别人，稍有差就要上朝参你一本，回头你去泷州城的事更加不好说了。”

周长宁正在把玩自己的头发，听到姜宁卿的话手中一个缩紧扯得头皮发疼。

她顾不得头皮的疼痛，坐正身体，直愣愣地盯着姜宁卿的眼睛，“你说什么？”

去泷州城？她不是反对自己去泷州城吗？

“你怎么年纪轻轻就空耳了，我府上有最好的府医，不如请她过来给你瞧瞧。”

“别打岔，我问你刚才说什么呢！”

“御史台盯人呢！”

“不是这句。”

“去泷州城？”姜宁卿迟疑开口，也不知道那句话让周长宁这人不痛快了。

周长宁直接抓住了姜宁卿两条胳膊用力摇晃：“你说我要去泷州城了？什么时候去？陛下同意了？”

姜宁卿被晃得就觉得自己脑浆都快被晃匀了。

“你先松手！先松手！”姜宁卿推开眼前的女疯子觉得暂时先离她远一点。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用看就知道被周长宁捏红了。

真粗鲁！

“我哪句话说了你要去泷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