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比姜宁卿更为震惊，她垂直右手走到了姜宁卿身边。即使心中再震惊，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语气平淡：“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洗漱一下。”

她身体畸形，应该没有姜宁卿能穿的衣服。景渔藏了许多正常女子能穿的衣服倒是可以拿给姜宁卿，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姜宁卿这时已经注意到了景澄的右手，她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原来景渔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惩罚你了？”

景澄的右手力垂下，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了。论是那种结果应该是疼痛的，但景澄好像没有感觉的一样……麻木……

突然姜宁卿心中升腾出一种愧疚感，如果不是她贸然冲出去也许景澄就不会受伤。

景澄将自己的右手藏到背后，神情不变：“碍，即使没有你，夫人也会如此。”

她早已习惯，甚至心中早已麻木。

景澄这一生的奢望就是能够活下去，剩余的都不重要。

“你也不需要摆出愧疚的表情，你要知道是我抓你过来的。我是坑害你的罪魁祸首，你要恨我。”

姜宁卿蹙眉，心里有些烦躁。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景澄造成的，自己应该去怪罪她，去怨恨她，不然就是裴雨芙口中的感天动地大圣母，但是心中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替景澄辩解。

她好像有些糊涂……

她跟着景澄后面走，一边走一边纠结。

一直到景澄将她带到一处可以沐浴的地方她才想明白。

“要不然我先恨你吧，等哪天你改过了我就原谅你！”

景澄一愣，对姜宁卿的说法嗤之以鼻，她将人一把推进去。

她这辈子不配被任何人原谅，她只有死后去十八层地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