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高呼护驾，宣武帝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大臣们围在了中间，裴央挡在他身前，姜序年已经疾步冲向来人的方向。

姜宁卿嘴里絮絮叨叨，但是手中并没有武器。加上姜序年对自己女儿有几斤几两十分清楚，并未对她动手跟她擦肩而过向着手持板斧看起来更加危险的李清如而去。

李清如没有姜宁卿运气好，况且她现在表情失控，面目狰狞看着确实有些吓人。

姜序年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很简单的，尤其是李清如只是拎着斧头跑，但是却没有伤人的意图。

姜序年也是察觉到她并意伤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并不能让她持斧在陛下面前张狂。想也不想直接一个上前拧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李清如吃痛，斧头应声而落。

姜序年一脚将斧头踢入一旁的草丛中。

李清如见自己的斧头没了，眼神中露出一丝迷茫，意间瞥见姜宁卿，也不管斧头了直接就要追上去。

李清如两眼光，看着就不太对劲，姜序年自然不能让她跑到陛下面前，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后颈处。

李清如身体瘫软，直接倒下。

姜序年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就在这时女学众人已经追至此处。

姜宁卿她们实在是太能跑了，一口气绕着这么大的院子跑了一圈，其他姑娘们气喘吁吁，一个个汗如雨下，此时形象不佳。

正当她们以为能追上姜宁卿她们俩时，就发现不远处一群人正瞪着她们。

再仔细一瞧，好几个姑娘竟然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父亲。

如今模样见了长辈肯定要被骂死。

她们一怔停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而女学姑娘的父亲们显然比她们更加震惊。目光移向院长，他们端庄秀丽的女儿送来国子监读书就读成这个样子了？

院长竟然有一丝莫名心虚，他这个女学是不是办不成了？

其中几个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对视一眼，最老的那个上前一步，正准备跪下请宣武帝取消女学，膝盖都弯下去了，还没跪就被突然发疯的姜宁卿一下子挤到一边去了。

老御史年纪大了，比不上身强力壮的大小伙，一个踉跄就扑到裴央的怀里去了。

裴央：“……”

裴央扶着老御史站稳：“古大人小心。”

古明成老眼浑浊，对裴央扶住他的行为很是感动。他这把老骨头要是摔一下可不得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