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
姜宁卿真怕自己把院长给气出个好歹,"院长,不是我不愿意写,而是国子监教的内容实在非我本愿,我不爱学。实在不行我背一篇劝学给您听听?"
姜宁卿做出退让,实在是怕把院长气坏了回去要被责罚。
哎,人在屋檐下,大小姐也要低头啊!
院长握拳在胸口捶啊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气顺下去,回忆起姜宁卿刚才说的话便问她:"国子监教学内容博古通今,涉猎四书五经,数文人才子称叹,老朽也能厚着脸皮说一句国子监,国学双之地。怎么你就觉得内容非你所愿?"
院长本家姓贺,年轻时不得青云志,在教书上得了乐趣就自请来了国子监。三十多年来教出数才德兼备的大臣。
老人家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有时候有些古板,姜宁卿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气坏他,她有些犹豫。
"您真要让我说?"
"说!"
"说了要打手板吗?"姜宁卿不爱上学的很大原因就是有些夫子动不动就爱打手板,比武将还要暴躁。
"抒情表意,畅所欲言,为何要打你手板?"
"院长你人真好!"
姜宁卿夸人的时候十分真诚,院长顿时就想到了家中的小孙女,摸摸胡子笑得很弥勒佛一样慈祥。
嘴咧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师长不是慈祥长辈,收起表情,严肃道:"莫要岔开话题,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罚抄三百遍,十日内抄完,他人不得代笔。"最后一句是警告屋内其他女监生的。
裴雨芙觉得是在说自己,觉得后颈凉飕飕的,赶紧关了窗户坐了回去。
姜宁卿看着纷纷关上的窗户感慨人心易变,刚才还与她谈天说地要去小饭堂同进一餐,现在关上窗户假装不认识。
着实伤害了她的幼小心灵。
姜宁卿先伤春悲秋了一下自己的友谊,这才在院长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正色道:"院长,国子监女学本就是太祖希望女子脱离世俗枷锁能够直抒胸臆自由一片天地而建立的,初衷便是望诗人关男女都有大才,随心而动。"
"而女戒女训教条刻板,本就与国子监女学本意相悖,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学?"
"不过就是一些束缚女子,想要折断她们翅膀的玩意。"
"我看不上,不爱学。我若胸襟开阔便要辽阔疆野,纵马奔腾。"
可惜我是闲鱼,我爱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