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序年老脸一红,假装听不见女儿的调侃,抖着手将书随手压在了其他书册的下面。
再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女儿身侧的妻子,看见妻子姜序年心情大好,连忙坐直身子想让夫人看看他伟岸可靠的身躯。
“夫人也来了。”
年氏目光在书桌上扫了一圈并不言语,只是姜序年有些委屈。
他没在房里看这些书啊!
姜宁卿没感觉到父母之间暗潮涌动,她现在唯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光明未来。
她往旁边挪了挪,借着宽大的袖子做掩饰暗中戳戳她娘,“娘,您说句话。”
年氏暂时不同姜序年计较,抽出来话本子掩于袖间,这才淡淡开口:“我思索再三,国子监女学确实不是好去处。”
姜序年内心苦笑,他又何尝不知。
那地方他年轻时候也去过,里面重礼教,繁文缛节烦死人,当初他提刀上了战场有一半原因就是不想去国子监。
想来他的乖崽也是一样的。
但皇命不可违啊!
“我知道你们来所为何事。”姜序年不会对自家夫人使脸色,再看看自己那神灵活现的宝贝女儿,老泪差点奔出来了,女儿也舍不得,但是想到今日陛下的敲打也只好狠下心来。
他面色一沉,“虽是太子开口,却是陛下授意,不论国子监有何刀山火海,乖崽,这学你都必须去了。”
姜宁卿沉默了,原来摆自己一道的竟然是自己的金大腿。
她有些恍惚,想着如果现在去踹宫门泄愤会有什么下场?
“乖崽啊,藐视皇威可是要受罚的,陛下就是在宠你也敌不过御史台那些老东西一言不合就撞墙啊!”
“就是,要是不解气,明日让你大哥再去给太子殿下找些事做,切莫干出踹宫门的事!”
姜宁卿捂嘴,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姜序年:“你这表情一看就是藏着这点事,不用说我与你娘都能猜出来。”
姜宁卿现在就不爱看她爹洋洋得意的嘴脸,眼含热泪转向她娘,现在她还有唯一的希望。
年氏疲惫闭上眼,陛下圣意不敢揣测,但是总不能违抗圣令。
“乖崽,实在不行,你在国子监避着点那什么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