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亲了,楚江!”
楚江觉得何九郎可能是犯了癫痫,索性下午这会儿人都走了,他也不用担心被人误会。
“我会给你送上大礼的,能不能别重复废话?”
何九郎听后,眼睛盯着楚江的脸看,自嘲的哈哈大笑。
笑的癫狂,前仰后合好久才停下来。
楚江觉得他有病,赶快引着他去后堂坐下叙话,还命人去沏解酒茶。
“这次我成亲,是真的成亲,再不能说走就走,以后定然要住进摄政王府,或者皇宫,你我见面也会有许多不便得避嫌的时候。”何九郎语气缓慢。
楚江竟然听出来隐隐的哀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何九郎倒凉气,坐在楚江对面,隐恨埋怨,口里颠三倒四:“我嗝儿……我有时候,真的恨你这个实心眼儿,一棵树吊死的老实,你说你那么老实,你能得到什么?”
“你喝醉了……”楚江端坐靠着椅背,不动如山,冷冰冰的看着他。
何九郎拍桌子站起,还想去拍楚江的脸,被楚江后仰躲避开。
“看你守身如玉的样子,哪里像个爷们儿?!我说,你怕什么?难道我何九郎是狐狸精,勾引不成还能霸王硬上弓,吃了你这个男人不成?”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是我求来的,和金玉楼成婚,名分地位权力钱财,这些我再一缺,以后我就是摄政王府的正室嫡君,在朝中仍旧是风光的户部尚书,可是我这心,怎么就这么不甘,不愿?我何九郎也并非只知追名逐利的草木啊,我也想得一能知我爱我的如意郎君。”
楚江默默不语。
他没有半点触动,在他看来某些人就是犯贱,得到的太多便什么都想要,欲壑难填。
“你和舒晴方之间并非牢固不可离间,你们之间的鸿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年我并非全机会,可还是失良机,如今你和舒晴方已经有了儿子……那就更加难,楚江,现在我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想我嫁给金玉楼,我就不嫁。”何九郎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
虽然他说的不认真,像喝醉了似的,但眼睛里这一刻极其清明。
“我希望你嫁出去,快点嫁出去,不管嫁给谁都行,不要把目光和心放在我这里,我和你的关系仅于友人。”楚江认真郑重的道。
“你个傻货!话下的那么早,你可知,你的那位大权在握的高贵皇主,我黎国仅有的第二位异姓皇主,他曾经被侮辱的事迹,狠毒报仇不惜伪装花魁的事,今天传的满城风雨?你没瞧见来你这里看诊老百姓的眼神多可怜你吗?”何九郎言辞激烈,一把揪住楚江的胸襟。
楚江额角青筋暴起,同样一把揪住何九郎的衣襟往后一搡:“不许你出口侮辱他,你不配说他!我也用不着你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