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降罪量刑,闽江王太君与淮南王爷不满意,几次上奏,皆被皇帝压下。
京城中的老百姓对此津津乐道,茶楼酒馆都在议论此事。
“啧啧啧,那武安侯府抄家,一门三族全被流放!真真是天理昭彰,可惜了那‘藕花深处’雅妓院的小倌儿们了,听说那里的货色十八子胡同都比不上,那么一个销魂窟一把火全烧没了!”
“你可惜个屁?这辈子你那点碎银子都沾不上那儿的边儿!哈哈哈哈……倒是武安侯真真是心狠手辣,世子魏朝逸那丑事儿还能赖到人家南风院儿去!”
那食客哼声,突然兴致勃勃:“说的跟你见过似的,嘿嘿,你好歹也在宋府当差,没跟着你把前主子长长见识?”
“见了,那‘柳横波’真真是可惜了,我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见过长成他那样儿的,唉,蓝颜薄命呀!”
扶风听了一会儿,见茶铺老板包好了茶叶朝他走来。
“小爷,二斤甲等茉莉香茗,四两银子,您拿好了。”
扶风付了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说的热火朝天的茶客。
边往自在堂走,边心里嘀咕。
自从师父受封钦差去江南和边南治疗时疫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京城那些权贵官宦十有八九都在动荡自危。
又是大牢失守,又是侯门被抄的,再接下去不会是那老皇帝吧?
扶风想想他这些日子入宫请平安脉,不如探听一二,免得到时候做睁眼瞎毫应急之力。
“我得和师姆商量商量,听他的!”想起楚江临走前的叮嘱,扶风加快脚步往家走。
自在堂,内宅。
舒晴方正在书阁翻着一本厚厚的账册。
碧桃咬着细白的小牙,奉上一盅红枣雪蛤:“主子,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杀了魏朝逸给大公子报仇雪恨?”
“你以为皇帝是傻得么?动手过狠,其他勋爵人家岂不要多心进而为自保行事多端,反而麻烦。”舒晴方头都不抬的对账目。
碧桃气哼哼的:“主子说的不!只是还是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