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淡淡一笑:“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你放心,一在明,一在暗,咱们内外助互为壁垒,咱们也可查探的更细微。”
段尺素鸦翅睫羽下清澈明珠般的眼睛充满着赞赏与惊艳:“好。”
楚江拿出两颗小药丸,递给段尺素一颗,自己吃了一丸,解开蒙面布巾,朝那对夫夫走去。
段尺素紧张的视线随着楚江而动,眼睛都不眨的盯着。
只见楚江满面伤悲的上前与那对夫夫搭话,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那对夫夫,说了不知什么,那对夫夫哭的更厉害了。
“好可怜的孩子,竟然死之前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我笃信佛法,吟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为你们的孩子超度……”楚江双手合十,虔诚的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
孩子的阿姆泣不成声捂着嘴弯腰福礼连连道谢,也双手合十一起给孩子祝祷。
“小伙子,你寻的村南边那独居的老郎中,瘟疫头茬儿他就死了,你也快快逃走吧!不要在这里等死了。”汉子看楚江脸上虽然脏兮兮的并没有人面疮,心底羡慕又担忧。
楚江把那草席往上拉,盖住小娃儿的头的同时,近距离观察一番。
“我是外乡人,不知这里鱼米富饶之地,大哥嫂哥儿还有这苦命的孩子为何这般枯瘦?”
汉子眉间笼罩着死亡的颓悲,苦笑:“富饶?小伙子你去城里瞧瞧便知了,我们这样的佃农何时富过?富人还有的救,我们这样的不过是等死罢了,吃喝再被他们盘剥一次也没甚大碍了,迟早都是要死的……”
“这个时候,难不成你们村里的地主还强收租子?朝廷也有下放米粮药材啊,难道没收到?”
“哪儿有什么米粮药材啊!小兄弟你莫不是说胡话呢吧?”
村哥儿立刻反驳,抹去眼泪:“他们那是收租子?他们是收命!”
汉子立刻瞪眼过去:“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孩子他爹,咱们宝儿明明是饿死的!你就这么怕他们?”村哥儿凄厉的喊。
“闭嘴!你个——”那汉子突然眼珠暴突,呼哧带喘,直挺挺的倒下。
楚江忙扶住他,眼尾余光突然扫到柴火垛后有道疑似人的黑影。
从怀中掏出一颗‘辟谷丸’,塞入汉子口内,捏住汉子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扳,用力“啪”地拍了下汉子的后背。
“唔呕……咳咳咳……”那汉子被生理反射性的强迫吞了丸药。
“拿些水来,水总有吧?”
“有有有……”村哥儿赶快去取水。
楚江也给了那村哥儿一丸:“干粮,吃了能管饱,嫂哥儿试试。”
那村哥儿目露怀疑,但见楚江生的面善周正,自己又实在太饿,管不了那么多,也吞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