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正坐在床边,摇着大扇子,边翻书呢,见他回来了,笑:“宝贝,来过来,外头热,你还去外面干嘛?一会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舒晴方犹如瘪了的气球,“噌——”地没了怒火。
楚江见他手里拿着东西:“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舒晴方咬唇,背过手,赌气:“不给你瞧!”
“哈哈哈,行行行不看不看,我给你做饭去。”楚江好脾气的笑。
舒晴方心里犹如油锅煎熬,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一横,罢了,下午看看再说。
他细白的贝齿咬着楚江脱下来的衣裳,若楚江敢风流薄幸,他就要把楚江关起来,除了自己,哪个小哥儿也不许见到他!!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楚郎有多招风!
吃过午饭,楚江还心情很好的抱着舒晴方睡觉,还想亲热,结果被舒晴方冷着小脸头回拒绝了。
楚江也没在意,到底是中午太热,等晚上再温存一样。
下午,段尺素如约而至。
穿着一袭纯白羽纱镶嵌宝石水仙的宫廷礼服样式的长裙,头发全盘高髻,头戴翁主正三品阶的七蛟戏七鸾掐丝赤金绿宝头冠,垂坠下来的玛瑙珍珠流苏与宫绦丝带飘飘如仙,高贵雅逸。只带着贴身的侍奴,骑一匹骏马来到自在堂,下马的姿势相当英气蓬发。
这一身本是极柔极俏的小哥儿装扮被他穿的没有半分柔弱气,英气毓秀,皎皎如白雪流飞绚舞,又如浩浩汤汤青云拱月。
虞棋和扶风、碧桃、红叶在门口迎接。
舒晴方和楚江夫夫在正房院门口迎接段尺素。
看见段尺素的那一刻,舒晴方酸的暗暗倒吸醋气,挽着楚江的细白玉兰指不自觉的抓紧。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翁主请进——”楚江倒是落落大方,还像以前的友好态度微笑招待。
看见楚江的笑脸,舒晴方更来气了,咬着小嘴儿,想问问楚江,是不是被迷住了?笑的像儿子娶了媳夫的喇叭花儿似的!
扶风把舒晴方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心里为他家师父暗暗捏一把汗。
按照一般的礼仪,应该分主宾做好,怎奈段尺素的身份太高,楚江把他让进主位上首,自己本应该坐在另一侧上首,却见舒晴方清幽的孤坐左侧客座首,楚江立刻觉得不舒服了,立刻把舒晴方牵起来,叫他坐在主位上首,自己坐在客座下首。
于是,滑稽的一面出现了,段尺素和舒晴方像是主子似的坐在高堂,楚江坐在左侧一排首端的客座,一脸的敬重端正。
舒晴方垂头,醋意消散了点,倒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