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方噗嗤一笑,大眼睛眨眨,拿过楚江的大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我好的很,没有不舒服,只是儿子饿了。”
楚江背后额头全都是冷汗,舒晴方心疼了:“瞧楚郎你,不要这么紧张。”
“没事,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楚江抱抱他,然后抹去一头的汗,没说刚刚其实他是做了噩梦,梦见舒晴方难产又给他挡了刀子,简直让他心脏都跟油煎了一样。
舒晴方也给他擦汗,从床里侧拿了青玉扇子给他扇风:“嗯……不必麻烦,锅子里有鸡汤的话下点面条啊或者米粉儿啊之类的都可,放点葱花儿,多加些醋还有辣子。”
“行~”楚江笑着宠溺的刮了一下舒晴方的鼻尖儿,掀开薄被下床。
“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东西了?”
“没有了,楚郎不必弄的太复杂,怪累的。”舒晴方拉住楚江中衣下摆,温言软语。
进了大厨房,自从舒晴方有孕后,厨房每天都温着一锅最新鲜的当天宰杀的鸡汤。
楚江尝了尝,还挺浓郁的,下了一把红薯粉一把小菠菜,切了点儿腌鹌鹑肉碎儿用辣酱豆酱炒香,加一些盐调味儿,三小勺油泼辣子,四小勺陈醋,半勺木糖提香,野菌粉提鲜,特意弄了两颗鸽子荷包蛋,撒上葱花儿,香喷喷的肉沫酸辣粉就做好了。
怕舒晴方大晚上吃的太辣太酸上火,去地窖取了些凉丝丝的冰糖梨肉汤。
一起端进屋里。
舒晴方一闻到酸酸辣辣的香气,立刻食欲大开,床上的小矮几一立下,接了筷子小口小口的快速吃起来。
他是真的饿了。
“真好吃,夫君,好热呀,叫红叶儿来换个冰盆子。”
“看你吃的流汗了,立刻贪凉用冰不好,我给你打扇。”楚江把屋里融化了大半儿的冰缸挪到床前,自己给舒晴方扇扇子。
用过酸辣粉,吃的饱饱的,困意席卷,阿喜红叶儿端着漱口净牙等给物,伺候舒晴方洗漱后喂了两杯安神饮,舒晴方很快睡下。
次日中午,舒晴方慵懒气床,见碧桃面露慌张之色,立刻问他。
“公子,先生今天一早就被宣进宫里去了,连扶风也跟着走了,都已经这会儿了还没回来,先生留下口信儿说让公子放心。”
舒晴方摸着“咚咚咚”乱跳的心口儿,没好气的说:“我的好碧桃,你是想吓死你公子我?你个小哥儿跟着我多少年了?来京城素日楚郎入宫还少吗?大惊小怪!”
碧桃端着痰盂儿,阿喜端着漱口茶汤和青盐。
碧桃见舒晴方掩唇吐出漱口水,优雅淡定,心里更是焦躁:“可是,是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呢!公子,我去打听打听消息好不好?”
“……你想去便去吧,一定不能暴露自己。”舒晴方怜惜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