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差点眼前一黑,白天他在山峰上往下看,都没见荷花海里有什么住处!夜里他上哪儿找去?
脑子一道白光,他明白了!
就是要神秘,难找,得有特殊的招待才能寻得到!
楚江哭丧着脸。
古人怎么就这么内敛?
就在他难受之际,呼啦啦三五成群的公子少爷们迎面走来,蛮横嚣张的推开廊下的客人,包括楚江也差点被推到池里去。
那群人华服鲜艳,为首的一身顺滑银白织金五角蛟纹蜀缎长衫,紫金冠玉带束发,从眉骨到鼻梁薄唇,侧颜曲折,当真是俊秀异常,不时地转正脸时,倒不如侧颜,自带一股寒气逼人的薄凉,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尽管他笑的很温善谦礼。
“魏大爷今儿给面,务必都要我薛二请了!”满脸谄媚的常客户部尚书的庶出弟弟皇商纨绔薛二爷对着魏朝逸引路。
魏朝逸微微含笑,似是腼腆感谢:“真真是让薛兄破费,只是薛兄抬举,魏某却之不恭。”
左边的昌国公家最受宠的庶出小少爷不满了,提醒:“薛二爷,你怎地还没改口?如今,朝逸大爷已经被武安侯请封世子了,听说圣旨都下来了,咱们都应该叫魏小侯爷了!”
“那感情好啊,咱们兄弟几个今儿在藕花深处好好给小侯爷庆贺庆贺!”
“对了,今儿咱们弟兄几个和八府巡抚宋大人一起并桌,运气好,能见见柳公子。”
“不不,旁的人填个饱儿可不可,柳横波可是难得一见。”
“没,必须让他给咱们小侯爷敬酒再舞一曲……”
魏朝逸听友人说着,想起刚刚看到的舞姿。他那早夭的糟糠男妻姿色不,还有个妻弟更佳,小不点时舞技已是京城名媛里最出色的,也是难得的小美人胚子。今儿和那位荷叶上跳舞的柳横波比起来,都比不了,这柳横波的确世间有,堪称天人,他很是期待有兴致。
姓魏的一副微笑客随主便的样子,一点架子也,让人心生好感。加之样貌气质出众,一路上不知多少小倌红脸驻足纷纷看。
楚江也承认,这魏朝逸的确有做‘陈世美’的本钱。就好比楚江本来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结果自家晴儿的初恋竹马周琅一出来,瞬间觉得自己颜值也只够给人家当小厮的。现在这名义上的“前任哥夫”,和他一比,他给人家提鞋也不配。
暗暗的跟在服饰奢靡的家丁后头,楚江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低敛些。
“小侯爷,您前儿见着平西王世子爷没有?不是说好了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吗?”
“世子兄忙于筹备婚事,下次定会与咱们一起。”
“啧,世子也算喜临门了,虽说九皇主是庶出,也够了,宋巡抚那老头子真不乐意见他,老头老掉牙了,什么好的香的他都要跟咱们这起子年轻人凑热闹。”
薛二爷很厌恶那些面上说教自己还押妓各种占便宜老油条的老东西:“林老弟你还不知,宋高那老东西最他姆姆的好色!”
魏朝逸眼尾掠过一丝隐藏的很好的凌冽寒意,薄薄的嘴唇勾起,惆怅叹:“他深得陛下、王相意,咱们做晚辈的只得相让长辈。”
户部尚书之弟薛二爷嗤笑,脸颊醉醺醺的,凑近魏朝逸神神秘秘的:“什么深得陛下意,哈哈,小侯爷你从林南省来京的日子浅,还不知其中内情,我大哥说宋老头一贯狡诈两头讨好,结果仍旧被陛下不喜,只得忙着除掉娴贵君对王相表忠心,结果他和工部尚书周不韦那老头子一起搬起石头砸王相的脚,小神医没被他们害死,却惹的皇上龙颜大怒,人家贵君殿因祸得福再获盛宠,十皇子十二皇子全都封王了,九皇主更是了不得,攀上了平西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