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和男人之间的区别就在此,男人身上的体味很重,被褥枕衾间多不怎么干净,他幼年时和爹爹阿姆一起住过一段日子,他阿姆的枕头香香的,他父亲虽然爱洁,但枕头两日不更换会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楚郎的枕头却不同,不论多疲惫忙碌,每天早晚都沐浴的他心爱的楚郎,被褥枕头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好闻的橘皮薄荷等淡淡的清冽香。
楚江骑马带着扶风入宫。
扶风还是头一回入宫,有楚江的令牌在手,一路上通行阻。
入内务府经过全身检查后,楚江带着扶风面见了七千岁韩棒阴,被唬的半晌才说话:“师父,您胆子真大啊,民间都传闻那阉人是个吃孩子的怪物,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你和他言笑晏晏,还送他药?”
毕竟那韩棒阴的外形太吓人了。
楚江淡定的在前头疾步而行:“我不仅要送他药,还要把他掌控住,头回我让你练习‘移花接木’,你学的怎么样了?”
扶风成竹在胸:“师父,您就放心吧!”
所谓的‘移花接木’法,笼统的来说就是移植器官之术。
楚江把变性手术中,女变男的模式稍微改进些,能在古代这种环境里运用自如,通俗的来说,就是把身体上没有的东西移植过来。那韩棒阴一心想做个‘真男人’,但楚江看过韩棒阴的下体,不要说根部全平,就连睾丸也都全只剩下松松皱垂的表皮。虽然没有,但楚江却可以给他安上一根假的胶体,睾丸也可以一起安上,在拉长韩棒阴下体的外表皮与之融合。
扶风听了楚江的吩咐,满脸的嫌恶,但他不是没看楚江做过此类手术。
“师父,之前那个小男孩儿是被狗咬下来男根,年纪小,重新接上也不可能,那阴阳人又胖又没有能接的,能行吗?”扶风并不是不敢,而是他嫌弃。
“我在旁看着你,你也快十五了,也该练一练,不行就当我们为国除害了。”楚江带着戏谑的笑意,不甚在意的道。
扶风心里跃跃欲试,却故意拉着驴脸,追上来撒娇哀道:“师父,您可不能坑徒弟啊?做就做,您得在旁看着!”
“成成成。”
朝霞宫,寝宫。
楚江先给仙蕙皇哥儿换药后,命扶风去看着宫人煎药,自己去给娴贵君请脉。
那娴贵君半靠窗下的贵妃榻上,手里抚摸一柄羊脂玉如意,在以薄纱敷面,精气神和红斑痘疮好了太多,谦和有礼的指着榻前的凳子请楚江坐下看诊:“多亏神医出手相救,否则我姆子俱损,此大恩大德,本宫永世不忘。”
楚江并不想与娴贵君交情太深,他只想‘借刀杀人’,只斯文莞尔:“贵君客气。”
“疯病与否暂且靠后,救命先救急,本宫这红斑,还想请神医给一句实话,究竟能不能好了?虽然陛下念着旧情,可若本宫一直丑陋着,怕也误事。”
“贵君,实言相告,您脸上的红斑痘疮并非是生育十二皇子所致。”
娴贵君一个颤栗,抓紧如意:“请神医明示。”
楚江把脉的姿势异样认真,侧着头,拧眉:“您的确有产后不调之症,但您面上的是蝴蝶斑,并非痘疮,若您细看,只剩下蝴蝶斑的淡淡印痕,您自体恢复的良好。我观察您脸上的痘疮是在蝴蝶斑的基础上催发起来的,更奇怪的是,早不催发,晚不催发,偏偏您生育后才生出痘疮,越来越严重,这极是不符合病情规律。”
娴贵君气的嘴唇颤抖:“本宫也奇呢,明明怀像极好,孕中不过一点蝴蝶斑,一点痘疮的痕迹也,本宫生小九也未曾长过痘疮,是有人故意害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