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惠恼怒的打断,他若是托生的能不这般尴尬,怎会被父亲当做送出去的“交易包袱”般的,打发到着苦寒之地?宰相家的嫡出贵子,哪个不能嫁正了八经的皇亲国戚。
“我让你找来的人,找到了吗?”王水惠拧着秀气的眉,不耐问。
“找到了,奴让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来。”
夜幕降临,一个粗使的杂役偷偷摸摸的拽着个面容纤细端丽、清瘦高挑,气质冷霜却带着一股子风流别致的小哥儿从院子后角门进来。
看那脸,竟然是红杏?
“芍药阁三等侍奴红杏给王嫡君请安,嫡君子万福金安。”红杏五官不复从前的光鲜亮丽,而是染着去不掉的晦暗,乖顺的匍匐在地,磕了三个头。
身边十几个华衣侍奴尖声细气儿:“抬起头,让当家嫡君看看。”
红杏背脊发凉,他并不蹭勾引镇北王,在芍药阁里也被姜侍诗那贱人各种欺辱派发到柴房做累活脏活,哪里就得罪了进门才一年,出身显赫的王嫡正君?
王书惠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并不让红杏起来:“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依云栽,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就是清瘦了点。”
“呵呵,别怕,我听说,你身上贞痣早破了,被王爷收用过了,怎地还是个粗使侍奴呢?你主子真真是小心眼儿,也不给你要个名分?做个通房也好过下等侍奴啊?”
红杏转了转眼珠,可怜兮兮的咬唇:“回嫡君的话,这府里,除了当家主姆您的眼界高心肠仁善外,又有哪个人比得上您?何况,姜侧君他厌恶奴儿,奴儿怕没命,也不敢有所要求。”
王书惠弹了弹指甲,勾唇似乎在嘲笑:“他一个贱奴都不如的伶人上来的娈宠,能有个什么高低眼界?你倒是聪明伶俐,不,这王府里和皇宫一样,王爷收用的人,不论在哪个院子都会有春螽册记载,我看你几年前伺候过王爷两回,我能为你要个名分,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红杏大喜,连连磕头:“奴儿愿效忠王嫡君!求嫡君疼奴儿!”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奴儿定然知不言言不尽。”
“很好,那姜侍诗最近和王爷闹别扭,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是恳求王爷作陪,王爷最近心情不好,和侧君起了争执,罚了侧君禁足。”
王书惠凑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王爷一向对他百依百顺,这些时日你家主子也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我不想再问第三次。”
红杏咬牙,只觉得腮边发酸,心里难受。
他原本是不知道的,有次,他进屋取恭桶更换羽毛,结果发现了姜侍诗在床帐子内咒骂舒晴方。
他趁着人不注意,发现了床底还写了许多恶毒诅咒的纸张,都是咒死舒晴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