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一看是三十两,喜滋滋的收下了:“要不要我帮你们套个马车?”
“有劳您。”
“不客气不客气,这儿潮湿阴冷,出去再管教。”
李捕头哼着歌走了。
“虞管事!”碧桃喜上眉梢。
舒晴方一眼就认出来是父亲身边的心腹书房管事虞棋。
“虞叔!”
虞棋听有人叫自己,混混沉沉的抬头看见两个脸上脏兮兮的穿着粗布麻衫带着斗笠的小哥儿。
他揉了揉眼睛,眯起浑浊沧老的眼细细看,哑声似是不敢相信:“二公子?”
舒晴方抹去大颗滚落的泪珠,喜极而泣的小声:“是我……是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走,碧桃快扶出去。”
虞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着被舒晴方和碧桃搀扶出狱所。
不能把人带回家,舒晴方想了片刻,决定要带虞棋去他在镇子上置办的铺面。
小小的铺面十几米见方,后头有个秀珍小院儿,整间铺面在街道十几家各色铺子里看起来很不起眼儿。
带着虞棋从民居巷子口的后门儿进来,有现成的被褥用具。
“虞叔,您就安心在此地住下,这两日我会把新的名籍给你登记好,带过来,再此之前,你不要出门。”舒晴方安排的妥当。
碧桃也安慰虞棋:“虞管事,这里是公子置办的铺面,原来准备要开点心铺子的,对外就说您是东家雇佣来看铺子的人就行。”
“二公子……呜呜呜……”虞棋噗咚跪地,痛哭流涕。
舒晴方也落泪了:“人已经死了,伤心用,活着的人为死了的好好活着便是了。”
“二公子!老爷是被陷害的啊!二公子呜呜……您看看……”虞棋从怀里掏出一块发黄的破布,血迹斑斑,细看竟然是血书。
舒晴方搀扶起虞棋,颤抖着手接了血书。
‘吾儿晴圆、吾儿晴方为父……’
信上舒大人极言对两个嫡子的爱意,要舒晴方和他的大哥舒晴圆忍辱负重,不要想着复仇,要想的是复燃舒家的书香百年烟火,要以大局为重。并告知除了大黎国的舒家宗系外,云萝国也有舒家的宗系,虽然偏小,但总有树根可依,并要舒晴方和舒晴圆设法逃离黎国去投奔云梦舒家谋求生路。
除此之外,还着重血书了宰相党派的势力之庞大,新皇削有爵旧贵族的野心。
看罢后,舒晴方呼吸都是抖的,眼泪直线垂落:“我大哥哥是出嫁子,株连不涉出嫁子,他过的怎么样,虞叔您可知晓吗?我只怕连累他,都不敢联络他,盼着武安侯府能待他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