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侍诗脑子僵硬的,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现在的荣华富贵,他不要再回到过去。
凄哀的抽泣,泪涟涟的望着金玉楼:“王爷可别忘了料理事后来看看奴……奴拼死也给王爷生个小少爷……奴死而怨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疯话?你现在有着身孕,本王不陪着你还能陪着谁?好好养着吧,晚上就来陪你。”金玉楼也有些心软,命人好生扶着姜侍诗去休息。
舒晴方悲悯的望着姜侍诗虚颤的背影。
镇北王府新任王爷金玉楼可真是情义不亚乃父。
临海阁,议事厅。
金玉楼与舒晴方分主宾而坐。
“上次给你的屯兵驻地,你看过可有什么想法?”
舒晴方把帷帽放在膝上,垂着眼皮:“镇北王府本就拥兵自重,已是兵家大忌,墨老先生的建议分毫不差,分囤兵力在鞍谷、雪林原处匿藏。但,王爷可想过,若一个强大的对手,看起来太老实安分,敌对方也会猜忌,倒不如露出些不伤自身肺腑的小马脚,听凭宰相拿捏。”
“狡兔三窟,义父的想法没,太万一失了,难保别人不找差到时候真的被查出来攻破心肺,倒不如故意露出来,让他们拿捏。不不!此法比义父的法子好多了!”金玉楼高兴的道。
但金玉楼不解:“为什么让宰相拿捏?我镇北王府与宰相的势力相差甚远吗?让皇帝拿捏就够了。”
舒晴方摇摇头,暗暗叹气,这金玉楼武功高强,残酷果决,但算计上始终差了一筹。
“王爷,宰相的朋党和王氏一族连圣上都不敢轻动,当初他们造冤案假案,灭了多少书香宦族,杀了多少忠臣文人?但您看圣上动他了吗?他现在更是您的泰山大人,由他拿捏,会让他放松警惕,届时,不论他要打破守旧一党与镇北王府新政一党的平和现状也好,反目成仇也好,还是另有图谋也罢,但凡由他党羽泄密,皇帝一定会对宰相起疑,毕竟连自己亲生嫡出的小哥儿都不顾了,阴狠路子对付儿婿,对圣上言之凿凿的忠心又能有几分?”
金玉楼眼睛锐利,“咚——”地拍了下膝盖,看向舒晴方的眼里有着信任和惊赞:“不,最好镇南侯那老猢狲也盯着本王,那、这个马脚如何布置?”
舒晴方的大眼睛如秋水寒冰利剑出鞘:“布置一个局,一个真的马脚,但一旦捅破到天子跟前儿,这马脚就要立刻改头换面,变成所有人都为镇北王府,为王爷鸣冤的案!”
“请君入瓮!”金玉楼和舒晴方异口同声的道。
金玉楼露出笑意,连连点头:“不不,就这么办吧,这个局,本王会和爹,和义父说,我们再一起商议大计。”
舒晴方颔首遵命:“是,王爷。”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晴方告退。”舒晴方起身,戴好帷帽。
“慢着,听说,你要和楚江成婚了?”金玉楼按捺不住追问,差点站起来。
此话连平素自尊自傲的‘本王’都忘了说。
舒晴方眼瞳孔猛地收缩,接着又松懈下来,他怎么忘了,整个孤叶城,整个边北,哪儿没有镇北王府的眼线?何况自己还是幕僚中最自由不受约束的一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