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方脸潮红,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又从衣柜里取出簇新的青草色薄绫小衣小裤玉白肚兜儿,轻手轻脚的去了小内房。
碧桃儿、红叶儿早就备好了热水,沉香乌木浴桶里放着各种花瓣儿、药材、药水。
“正君,累着了吧?水温刚刚好。”碧桃心疼的说。
红叶儿拽了下碧桃的袖子,脸发烫。
身子入微烫的热水浸泡到肩膀,舒晴方靠在浴桶边沿儿后颈靠着厚巾,面色渐渐褪去了刚刚进来时那抹甜媚潮红,此时此刻,淡雅表情的闭着美眸,冰肌玉骨,反而显得冷淡。
红叶、白蕊小心翼翼的为舒晴方清洗头发,只敢轻轻的用蔷薇叶儿水揉搓
“剩下的我来,你去备好衣服。”
“是。”
红叶、白蕊悄悄退出去了。
碧桃鬼鬼祟祟的偷乐:“公子,我明儿就去大孤叶城找个好郎中悄悄的开坐胎药,好不好?”
舒晴方腮烫,眼皮水粉润润的低头,羞涩,勾起唇角:“嗯,暂时不用,找准时机,我会磨缠他,非要他为我调理不可。”
碧桃嘿嘿笑,自家公子都会光明正大的和老爷撒娇了,自言自语:“真好,那我就能带小少爷,永远都不离开正君了。”
舒晴方听了怔怔的,叹息闭目:“碧桃,我有事与你说。”
碧桃被他郑重的语气给弄的怕了:“正君……”
舒晴方撩起水花,把花瓣放在自己嫩白的藕臂上,苦涩坦然:“我身负血海深仇,你觉得我会继续这般安逸下去吗?碧桃,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碧桃张了张口,完全不能说话了,他感觉到惶恐。
“若我能为楚郎留下一子半哥儿,若我……不在了,你定要帮我好好看照顾他们。”
碧桃脸色青白,手里的梳子掉进浴桶里,哭腔叫了一声:“公子你……”
日落西山,黄昏忽然一阵春雨如油,院内的桃李树上的小花苞终于开放。
而楚江迟迟才醒。
身上干净清爽,穿着崭新雪白中衣中裤,上面皆刺绣着银丝松柏岩石的暗纹,针脚细细密密,衣裳的里子都是最细滑的真丝布。
纵欲加午睡睡了太久,人此时有点发懵发呆,慢腾腾的坐起,拍了拍额头。
“楚郎,终于舍得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