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送碗回来了,大叫着:“师父,遇到了孟家两兄弟管咱们订十瓶子西瓜霜清创药!他们把钱都给我了,我包了东西就送去吧?”
“成,快去吧,赠与他们五颗山楂消食丸,另外你回来买三刀纸,纸用完了。”
“哎!这就去!师父我能不能骑毛驴啊?”
“骑吧,小心点。”
楚江根本没有给舒晴方任何拒绝的机会,碧桃见舒晴方看向窗外,早膳都不吃了,水瞳盈盈,亮的惊心夺目。
碧桃挺惊喜的,上前小心的拿了两只钱袋,凑近舒晴方,悄咪咪的偷笑:“嘻嘻,公子,先生给奴涨工钱了,给您的月例银子不就是有些家底人家给正头夫郎的月用吗?二十两,奴和扶风明儿得改改口了,叫先生‘老爷’,叫您‘嫡君’了。”
舒晴方脸红到脖子根儿,抿了抿丰润通红的小嘴儿,弯唇忍不住的露出甜蜜的笑容,嗔怪的瞥了碧桃一眼:“不许乱讲,给我绾发吧,就用楚大哥送的。”
碧桃答应着,推舒晴方来到梳妆台前,灵巧的为舒晴方把浓厚的黑发半挽起,乌黑亮泽的长发如瀑布丝缎,水晶绿幽灵簪子衬的舒晴方美的远超凡间庸脂俗粉。
“公子,反正您都和先生有婚约了,不如假戏真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呀。”碧桃如今也是舒晴方身边的心腹了,多少知道舒晴方的心思,虽然嘴上不靠谱,但行事都是踏实的,也不避讳的开解舒晴方。
舒晴方看他一眼,瞅着自己的双腿,轻轻叹息:“待我的腿治好再说吧。”
“您可以送楚先生荷包儿呀!楚先生都送您梳妆台、簪子、脂粉香膏了,这可都是男子跟小哥儿表达爱意的礼物呀,公子,奴瞧着楚先生也从来不避讳被人知道,他对您也是有意的,你就送点礼物,没事儿拉拉小手……”碧桃开始出馊主意。
舒晴方噗嗤一笑:“你这小哥儿,口遮拦,我可不敢用你了。”
碧桃撒娇:“不啊,奴要伺候公子一辈子!您嫁先生,我就勉为其难嫁给扶风那傻小子好了,他也总说我傻,刚好~”
舒晴方被他说动心思:“我们吃过饭,去街上买点料子。”
“好!”
于是,次日,楚江晚上打烊跟扶风收拾药堂时,舒晴方被碧桃推着轮椅进屋了,脸色绯粉:“楚大哥,你日后来往间接待病人,佩戴个荷包坠子,也像坐堂郎中的身份。”
他双手发颤,递给楚江:“楚大哥,我粗粗做了一个,希望你不要嫌弃。”
扶风和碧桃对视,两个人皆低头噗嗤偷笑,很机灵的偷偷去后堂不打扰两个主子。
楚江却阴沉了脸,只是口吻很温柔:“你做的?晴方,我不是让你不要做累活吗?你这——”
舒晴方急急抬头解释,仍然捧着那只荷包儿,像只辜可怜的小奶狗儿一样的眼神:“不累的,裁剪是碧桃帮我做的,我只是缝制了荷包,绣了三片合心竹叶,下面的穗子串珠也是碧桃做的。”
他有点委屈,大眼睛水汪汪的:“我有好好保护自己的手,不让楚大哥的心血白费的,沉重的东西一点也不碰的。”
楚江松口气,倒也好说话,露出笑容:“那就成,给我吧,还挺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