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鬼鬼祟祟的……”
“闭嘴!滚回去做事!”
楚江见狗腿走了,向管事递出名帖:“还请通传贵主人,故人楚江求见。”
那伙计打量楚江和扶风几眼,他是金玉楼的心腹,自然知道楚江此时照顾着节度使蓝韬的秘密大夫:“等着。”
通传后,楚江带着扶风进去了。
进去后,穿过两个回廊,两出庭院,最后一出的暖阁子里,总算见到了要见的人。
金玉楼这厮明显是“纵欲过度”,血气虚浮,眼下乌青,不知骜夜酣战了多久。
穿着鹅黄刺绣华丽蟒纹的缂丝纱衫,披着墨貂披被,曲膝半躺在罗汉榻上看文书。
略抬下巴,示意楚江找地方自己坐。
楚江看了眼给金玉楼抱着脚暖窝的如花似月的侍奴,欲言又止:“此事干系重大,能否请您行个方便,单独与小可谈谈?”
“你倒是会威胁本世子,得,看在你救了的份儿上,你们退下。”
金玉楼吩咐了,熟料抱着他腿脚给他暖暖的粉衣裳俏丽书童不乐意噘嘴:“爷~就让粉蝶儿伺候您么~”
金玉楼瞥了他一眼,眼神凉凉。
那叫粉蝶的书童立刻缩回手,磕了头出去了。
暖阁厅堂内下人们鱼贯而出,一星半点的脚步声也没有,扶风也被打发到门外。
金玉楼已经坐正,自己给自己斟茶,点了从西域来的玛瑙雕的烟斗儿哒吧哒吧的吸着:“说罢。”
吞云吐雾,衬的金玉楼那张刀刻般的狂放英俊的脸深不可测。
楚江始终没有坐下,站着对金玉楼长鞠一躬。
金玉楼愕然,叼着烟斗都掉了,冷笑:“小楚神医难不成也有央求本世子爷的时候?”
楚江目光淡定而坚毅:“并非央求,而是苦求,求世子爷大发慈悲,放过我未过门儿的表弟一马。”
金玉楼本还得意洋洋,听了后惊诧,嘴里的烟斗都掉了,怒极反笑:“不是,大哥,本大爷对你家你弟弟怎么样?你没长眼啊?本世子爷从来就没有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这么上心过!”
寻思过味儿来,金玉楼敛去了笑和平等交谈的意思,大刀阔斧的坐着,手指敲击着满是各种信函公文的檀木几:“有意思,楚江,爷这才发现,你叫舒晴方什么?未过门儿的表弟?你俩什么时候是那等关系了?这么看来,本世子爷的消息果然灵通,你果然有胆和本世子爷争舒晴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