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歇雪哥俩好的拍拍他肩膀:“客气啥,我先走了,后儿再来找你。”
楚江顿觉此人姑且不论品质,相处起来真是痛快舒坦。
次日中午,楚江午休半个时辰立刻揣着钱去软柳楼。
扶风见他慌慌忙忙的:“师父您去哪儿哈?!下午还正常开门儿吗?”
“开开,你们给我留两个馒头就行,我一会儿就回来!”楚江边牵着驴子往外拽,边对着扶风喊。
舒晴方在东厢房都听见了,掀开一点窗,望着楚江离去的背影,心里惴惴的。
究竟什么事儿?
楚江办事也利索,进了软柳胡同闻到一阵家禽粪味儿,皱着鼻子去便是了。
接待他的是个吸着旱烟斗儿的老头,穿着羊皮袄,见楚江就说:“羊毛一斤五十个铜板,鹅毛、鸭毛十斤起两文一斤,低于十斤不卖。”
“要鸭毛,看看货。”楚江就爱这种开门见山的老板。
老汉抱了一箩筐来:“看吧,也有细绒毛,三十个铜板一斤,你若要的多,价钱能商量。”
楚江微笑婉拒,翻了翻箩筐里的白色、黄色、棕色鸭毛,好家伙三十个铜板他为什么不卖羊毛呢?
“给我两百斤,我要挑拣。”楚江道。
那老汉吸着烟斗,从原来的冷淡变得眉开眼笑:“进来进来,小爷您随便挑选。”
楚江好笑:“老伯,我不是什么小爷,我是郎中,大榆树集市口巷里儿的自在堂,便是我新开的。”
老汉连声:“哦哦哦!原来你就是小楚大夫,哈哈,咱老头姓郑,一向不怎么出门,对不住,你要这么多鸭毛做啥?入药?”
“对,能……入偏方药剂。”楚江笑着胡诌。
那老汉听了是用来治病救人的,立刻变了脸色:“那老汉我可得给给你点好货,你等着!”
哼哧哼哧,硬朗的老头扛着两只巨大的麻袋往楚江脚下一搁:“小楚大夫,你瞧瞧,成色怎么样?都是给镇子的官家、地主家,还有软柳楼儿里的红倌儿们用的,全是干干净净的。”
楚江解开麻袋一瞅,果真都是白色的鸭毛、鹅毛,可惜的是混杂在一起,鹅毛羽片大,取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