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先生回来接我,所以不怕。”舒晴方仰头看着楚江,目光信赖,最重要的是,见到楚江安然恙。
闻到一股酒味,舒晴方的脸色微变:“静岩师傅呢?”
“啊,他在寺院门口傻傻的守了半宿,我让他回去歇着了。”
“先生,您和何九郎一起喝酒了?”
“喝了两杯,不多,席面的好多菜动都没动,我特意把甜点心都带回来了,一会儿你吃两块。”
舒晴方觉得异样难受,心堵得厉害:“夜深了,我想早些休息,不吃东西了,谢谢先生。”
“行,等明天再吃。”
就在楚江推着舒晴方出阁楼时,书柜旁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声。
“谁在哪儿?什么人?”
舒晴方拉住楚江的袖子:“先生,我们快回去吧,我有点怕。”
客院。
舒晴方把金玉楼的事情说给楚江听,并且删减了要挟行踪三件事保密的片段。
“别是什么江洋大盗,唬弄我去给他瞧伤?”楚江对金玉楼的身份很是怀疑。
“我觉得不假,他穿戴了名贵饰物,靴子也是官靴。”
楚江深知舒晴方聪慧:“你希望我去给他看伤吗?”
“嗯,我希望先生去。”
“那我就去,不过他明天后天最好就安分在藏书阁不要动位置了。”
“先生,是寒山寺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舒晴方非常敏锐,抓住楚江的袖口,眼眶有点红。
“本来想瞒着你,但想想,还是告诉你让你警惕,何九郎那人盯着金兰寺背后的靠山郑太守不放,恰好寒山寺还是金兰寺的死对头,他抓住一个缺口找上我来了,还调查出来你的罪宦之后的种种底细,以此为要挟,再以利诱,与我交易,命我以这琉璃珠……”
楚江事巨细的全都告诉了舒晴方。
舒晴方的巴掌小脸严峻,渐渐凝固:“先生,不可,这是万一出了事,他会把自己全都抽身出去,而寒山寺僧众包括咱们,都是他的替死鬼!我们凭什么要当他的刽子手?”
“何家势大,何九郎还应承了如果事情成了,他会让你有个光明正大的良民籍,何九郎已经有功名在身,来日必定会做官,你我得罪不起。”楚江说出了残忍的现实。
舒晴方嗓音发抖,含泪:“所以呢?先生您要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