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方苦笑:“真真是笑话,我若有虚言,何至于藏身于书阁?你那仇家为何派我这个残废?”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你看。”金玉楼谅舒晴方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害自己,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撸起自己的裤管儿。
舒晴方看着那修长小腿上血粼粼的一个肉洞,明显是利刃所伤,此时此刻已经发白流黑血,受惊的闭眼:“这是中毒的征兆呀!”
“嘘嘘……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金玉楼吃瘪。
若非他自幼习武,二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各种名贵药物调理,这么重的毒性,他早就毒发身亡了,现在只是不能运功走动吃力些。
舒晴方垂下脸,眼珠迅速流转,抿唇做了决定,大眼睛清明雪亮:“世子爷,你的伤很严重,我和我的兄长修习过医术,这毒性非得吸出来,才能延缓。”
金玉楼刚听说完,就见舒晴方俯身抱着他的小腿含住了伤口。
“哎你——”金玉楼惊慌,本来已经疼的麻木的小腿被那张温暖湿滑的软绵小嘴儿一裹,身体当即麻痹了一多半儿,僵硬的坐在地上看小美人。
“唔……”舒晴方忍辱负重,强忍着反胃,吸出脓血和毒血,吐在手绢里。
他知道金玉楼这种人,必定得让他们亏欠人情,才好办事。
他身负血海深仇,必得有助力才可报仇雪恨。
吸干净创口后,用干净的棉帕子包好伤口,舒晴方面表情的坐在轮椅上,金玉楼望着他,二人再话。
静岩大和尚手执着大棒子站在大门口,如同一座门神般凶神恶煞,谁料他没等来找事儿的人,反而等来了提着食盒脸上有微醺醉意的楚江。
“哎呀!!楚老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静岩大和尚搀扶住跨门槛差点没摔倒的楚江。
楚江狼狈的拍拍衣袍下摆,拎着食盒郁郁摇头:“我没喝多,静岩师傅多谢你仗义相救。”
“那何九究竟找你什么事儿?”
“感激我治好了他祖父的牙疾。”
“扶风那臭小子说的可吓人?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赶快把水小哥儿藏在……”
静岩大和尚絮絮叨叨的和楚江一起进了客院。
楚江回来的路途思虑再三,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儿还是脏了他一个人的手比较好,寒山寺的师傅们,到底对他楚江有恩。
听见静岩和尚说舒晴方在藏书阁,楚江当即和他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楚大哥!”舒晴方欣喜万分的看向秉烛而来的青年。
楚江露出微笑,走过去推轮椅:“自己藏在这么暗的地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