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满头大汗,灌下去三大碗药。
舒晴方完全没有任何别扭感,但这和银凤楼里的混蛋欺辱他不同,楚江完全没有任何欲念。
黯淡的油灯把楚江的脸映照的半明半暗,不过弱冠之年左右,身形高瘦,一对浓眉飞长入鬓,眼若寒星,温润肃静,虽然神情黯淡,但生的很是端正标致。
“等会儿你会浑身发汗,还会排气小解,出来就没事儿了。”楚江捶捶背,哎呦着把药渣扔了进簸箕里,架上一口铁锅,洗干净一把精米煮粥。
粥刚刚滚水,舒晴方艰难的抬头:“啊……大夫……”
顺利的小解出来,排气虽然不顺,也排出了。
楚江抹了把汗,这才有功夫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屋内不透风能避体,几只破旧的木箱子整理出来,一只当做饭桌,一只装药,一只装米粮。照顾重伤患者哪儿有时间做饭,楚江吃了打包的馄饨后,还买了十几个粗面馒头、十个鸡蛋、一把挂面和三斤精米。
馒头全冷,掰开插着筷子在火堆下热一热,楚江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舒晴方静静的侧头看着他,心想:真是难为楚先生了。
“你吃不得馒头,我给你煮点鸡蛋米汤。”楚江快速解决了两个馒头。
煮熟的鸡蛋,蛋清捏细碎,蛋黄融在浓稠的看不到米粒的粳米粥汤里,鸡蛋和米的香气扑鼻清香。
舒晴方吞咽,眼睛盯着。
楚江笑了一下,鼻间却酸涩,盛了一小碗,吹凉。
这孩子太可怜了……
喂了两小碗米汤,舒晴方还意犹未尽的。
楚江失笑,心真的放下了,有求生欲就有救:“孩子,你不能喝太多,否则遭罪的还是你,等我把你阴茎的伤治好,随你喝多少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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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江买了半只鸡,用剩下的独参须炖了一锅鸡汤。
舒晴方喝的很香甜,肉被楚江吃了,两人很是解馋。
“你的嗓子粘膜坏了,每日早中晚我给你上药,再喝两剂茯苓五味汤就好了。”
隔日,喝过药的舒晴方能够开口说话了。
楚江心潮澎湃,头次觉得自己治病能得这么大的成就感。